囂張
跋扈
紈绔
此刻的劉子勻,在盛怒之下,將這些情緒和行為一一展現而出。
一時間,大堂內眾人紛紛看著劉子勻,大皺其眉,但或許是攝于劉子勻以往的威勢,竟無一人發言反駁。
只有縣丞連連給劉子勻使眼色。
但此刻的劉子勻正在氣頭上,根本沒有注意。
大堂外。
觀審的百姓們安靜一陣后,有人忽然說道“明府徇不徇私還不知道,但劉公子蠻橫不講理,紈绔,卻是真的”
“是啊,竟敢咆哮公堂”
“若是我能平民,只怕早已挨了數十個板子了吧”
“但是有什么辦法呢人家可是瀛州刺史之子呢。”
“難道就沒有人可以治他么光天化日之下就任由他蠻橫不講理”
“”
百姓們的悠悠之口,又一次傳入安靜的大堂。
唐矩嘴角勾動,將笑未笑。
民意可是一柄雙刃劍呢,敵人可用,我方亦可利用。
劉子勻面色頓時更加陰沉,民眾的悠悠之口而已,他并不害怕,尤其是現在他正在氣頭上。
按照他以往的行事風格,早就指使手下的打手,一擁而上,將亂嚼舌根的屁民們暴揍一頓泄憤。
他轉身面朝大堂外的民眾們,正要出言威脅之際。
大堂正前方的公案之處,猛然傳來一聲響亮的“啪”
驚堂木
唐矩忽然來這么一下,著實嚇了所有人一大跳。
尤其是劉子勻,剛到嘴邊的話硬生生吞回腹中,且心潮起伏,別提多難受了。
出離憤怒的劉子勻,再次轉身,面朝穩坐公案之后的唐矩,準備再一次咆哮公堂。
唐矩似乎針對他似的,竟搶先一步開口,朗聲道
“劉子勻你以原告之身站在公堂之上,但卻不尊法度咆哮公堂,本官可治你擾亂公堂之罪,當重打二十大板”
劉子勻吞了口唾沫“你”
“別問本官敢不敢”
“要不要本官帶你去公主面前評理去”
“”
唐矩說著,豁然起身,大手一探,將一枚令牌捏在手里。
似乎隨時都會將之丟在地上。
若令牌果真落地,衙役們就會按住劉子勻重打二十大板。
劉子勻怒目圓瞪,浮腫的嘴皮子都在輕顫,他很想不管一切的再次咆哮公堂,以老爹瀛州刺史的威勢來欺壓唐矩。
可是唐矩已先一步搬出了蘭陵公主
那可是蘭陵公主啊
單單一個名頭,就把不可一世的劉子勻壓制的死死的,雖怒目而視,但卻愣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大塊人心
林川和大堂外的百姓們,一吐胸中郁結之氣,若不是攝于蘭陵公主之威,他們只怕早就大聲叫好了。
僵持一會兒后,縣丞出來打圓場。
唐矩冷哼一聲,理了理冠服,這才穩穩坐在公案之后的大椅之上。
審案繼續。
問了一通后,只能確定蘇賢的確時常出入柳蕙香家門。
至于說他們之間到底有沒有私通,還真沒有證據。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若說他們沒有私通的話,本公子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劉子勻沉聲道。
“的確,即便沒有證據證明私通之事,但蘇賢和豆腐西施的嫌疑很大,大到幾乎可以忽略證據,直接定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