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越這才發現鹿無憂跟鹿不愁兄弟,頓時只覺得一陣頭大,臉色唰的一下慘白一片,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了起來。
“我不能在嗎?”
鹿無憂恭謙溫和,那是在他的朋友家人面前,實際上他并不是一個特別好相處的人,特別是對烈陽城那些世家紈绔們來說。
“無憂兄,我這弟弟做事魯莽,不知你也在這里,還請原諒則個。”
這時,一名腰間懸刀的白衣青年走進了房間。
“吳淵?”
鹿無憂皺了皺眉。
“你一個成名已久的高手,也好意思來找一個小輩的麻煩?”
他冷哼了一聲。
“抱歉,我事先并不知道他是你府上的客人,不過既然無憂兄你都開口了,我自然是要給侯府一個面子的。”
那吳淵將目光看向陸玄,隨后眼神之中帶著幾分輕蔑道:
“只要你愿意當著所有人的面,向我這弟弟賠個不是,我可以為你做保,將你與吳家的恩怨一筆勾銷。”
他雖然忌憚鹿無憂的身份,但卻自持修為實力要高于鹿無憂,所以并沒有太把他放在眼里。
“你……”
“我來。”
鹿無憂聞言,一臉慍怒地站起身來,不過他剛想說些什么,卻是被一旁的陸玄拍了拍肩膀打斷。
“你就是吳家今夜派來挑戰我的人?”
陸玄向那吳淵確認道。
“挑戰你?”
吳淵冷笑。
“你莫要以為,你在這千府歲試第一輪拿了個好成績,就真的能夠一步登天了,這么多年來,大魏最終泯然眾人的武魁比比皆是,更何況你現在連武魁都算不上。”
他一臉輕蔑地看向陸玄道。
顯然,陸玄今天在銅雀樓的事跡,已經傳到了他的耳朵里。
“你只需回答我,是,還是不是。”
陸玄白了那吳淵一眼。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那吳淵的眼神冰冷一片。
一個鄉下少年,居然敢用這種眼神看他,這讓他心中十分不快。
“是就戰,不是就滾,哪來的那么多廢話!”
陸玄冷哼了一聲。
這一聲殺氣騰騰,便是那無比倨傲的吳淵,也被這陣殺氣沖撞的一陣心悸。
“我在樓下后院等你!”
吳淵冷冷注視了陸玄一眼,隨即冷哼了一聲,帶著那吳越轉身離去。
“陸玄,這吳淵看起來年輕,但實際上年紀已經三十出頭了,之前更是拿過千府歲試的銀魁,你雖然也是三品斗師,但肯定不是他的對手。”
吳淵一走,上官綾馬上來到陸玄身旁,有些擔心地看向他。
“這吳淵,我曾與他切磋過,如果不動用家傳的斗器,完全不是他的對手,而且當時他還沒有用刀。”
鹿無憂這時也是皺眉道。
“陸玄,不如將這比試放到千府歲試之后吧,你要是在比試之中受了傷,后天的斬妖會只怕拿不了好成績。”
劉若白跟著勸說道。
“多謝各位的好意,這場比試是我與吳家早就約好的,先不論輸贏如何,至少不能違約。”
陸玄笑了笑,隨后提起身旁的酒壇,仰頭將其中還剩下半天的烈酒一飲而盡,隨后擦了擦笑看向三人道:
“更何況,我未必會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