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被我的虛實之策嚇住了。就算要來,也得到五六天之后,到那時,我們早就在穰縣城中高坐了。”桓溫對自家的軍力很有信心。
“五六天么?”聽桓溫如此說,李玨也不例外,只是想到自己在順陽遭遇到的事情,他還是出言提醒了一句:“那么戰場遮斷的事情你處理好了嗎?我可不想再遇上敵人突然殺出的情況。”
“放心!”對于李玨的提醒桓溫只是淡淡的一笑朝李玨拱了拱手:“請主公相信我的安排。”
“好吧!那一切都交給你了。”桓溫既然如此自信,那李玨便選擇相信于他。
畢竟這也是十分應當的事情。
作為君主如果不相信自己的臣子,那要臣子還有什么用呢。
信任本就是互相的。
李玨決定相信桓溫,他自然將自己手中的一切都交給桓溫去處理。
當下,桓溫傳令聚將升帳,將軍中大小將佐都召集起來,商討作戰方案。
說是商討,其實也就是宣布而已。這場戰斗究竟要怎么打,桓溫早已心中有數了。
當著眾人的面,桓溫將手頭的任務一件件的安排下去,只留下李玨一人,這讓李玨多少有些奇怪。
“元子,你安排眾人,為何獨獨落下了我?”李玨不解的詢問桓溫。
“主公,我不是落下了您。而是您將要承擔這一戰中最為艱苦,最為重要的任務,這甚至有可能置主公您于險地的,我真不知道該不該和主公您說。”桓溫微微的皺了皺眉頭,顯得有些猶豫。
“說吧,你想讓我做什么?”李玨淡淡一笑,從容的攤開手來:“現在你是全軍的掌控者,我也只是你麾下的一員小兵而已。請你下達命令吧!”
“我想請主公率領先登之士沖擊城墻。如此,我們才能夠在最短的時間里拿下城池。”桓溫很是認真的說道。既然選擇說出來,那他就沒什么不好意思的。
“什么?”聽桓溫這么安排李玨,站內的眾人皆十分震驚的瞪大了眼睛。
先登?這說的好聽,其實就是敢死隊的活計。他們必須沖在隊伍的最前方,憑借著自己的武勇為后續的軍士開路。他們是立功最大的人,但同時也是傷亡最大的人。
都說千金之子不坐垂堂,可桓溫現在卻是要讓李玨這位主公去執行這樣的任務,這簡直就有點“謀殺”的味道——眾人都感受到了這一點。
所以,在桓溫的話語剛一落下的當口,馬寧就騰得站了起來:“元子,你是想害了主公嗎?”他直白的指責桓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