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玨開口訴說自己的想法。
他的想法到現在為止說出來的也只是一個初步的念頭,但就是這樣的念頭卻給一直毫無頭緒的人打開了一扇寬闊的大門。
桓溫,謝玄,陶侃……這些都是人杰。李玨只起了一個頭,剩下的東西只依靠他們自己腦袋瓜子都彌補得出來。一時間,桓溫和謝玄的臉上都充滿了興奮,而陶侃的臉上則顯示出了無奈之下的驚恐。
這是可行的,所以,陶侃害怕了,他擔心自家的水軍會因此而戰敗。
這不是聳人聽聞,如果對面真的按照李玨的設想去做的話,想要達到相應的戰果還是很有可能的。
怎么辦?
現在輪到陶侃坐立不安,煩躁的想要抓狂了。
他還沒投降,他的心還在荊州那邊。所以對于荊州即將面臨的戰敗,他心如刀割。
他當然想阻止這一切。可是怎么阻止?
他陶侃現在只是人家手下的一個俘虜罷了。他什么都沒有,就只有這么一個人,他拿什么去阻止李玨的計劃呢?
他只能沉默的看著,什么也做不了,在一邊倍感煎熬的聽著大帳里屬于李玨軍高層的幾個人在不斷商量該如何坑劉弘這一把。
聽他們不斷將作戰計劃完善起來,陶侃不得不承認李玨軍中的確有能人。
只是這樣有本事的人怎么會跟隨李玨這樣的賊子呢?
陶侃臉色木然,心中卻不斷的搖頭。
這一夜,李玨軍帳之中的討論進行到了很遲。
直到天微微放明,眾人才散場離去。
一夜的商討,確定了下一步的作戰計劃。眾人都疲憊不堪,除了李玨,大家伙都基本上都變成了熊貓眼。
然而沒有人關注到這一點。心中的興奮之意,讓他們徹底的癲狂起來。
在散會之后,整個李玨軍的軍營又開始了調動。
一隊隊人馬推著大車離開軍營,在穰縣城里的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們便奔向了自己該去的方向。
當然,因為時間的緣故,今日的調動只調動了全部所需的一部分。
為了對穰縣進行保密的緣故,調動是需要分批次進行的。
這也需要一定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