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友能想到貧道是為西方大興而來,已經是不易了,至于其他,都不過是小友臆想的罷了,明日你放心陪你父王上香就是,貧道即為圣人,怎會去做暗算去去凡人之事?”
那準提道人籠罩在殷郊周身的壓力驟然消失不見,也抬起了頭,凄苦的面容之上也帶上了些許的笑容,瞇著眼睛開口道。
殷郊聽了準提道人的話,心中便是一喜,準提道人乃是圣人,既然說了不會暗算自己父王,那便是真的不會暗算。
畢竟圣人的面皮還是要的,不會如那潑皮無賴一般,出爾反爾,如此即使女媧不會支持殷商,但是也不至于讓對方惡了殷商。
而對方的話中,有一層暗中的深意,那便是讓殷郊自己攬下“自己那猜測是主管臆想的”這件事,畢竟殷郊所猜測的事情,牽扯實在是太大,若是傳出去,怕被玄門三教所忌。
殷郊既然已經猜出,自然不會讓這準提道人失望,只見殷郊對那準提道人深深的施了一禮,然后略微有些自責,一些愧疚的開口。
“是小子‘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圣人慈悲,自然不會如此,小子妄自揣度圣人心意,若是有冒犯圣人之處,請圣人隨意降下責罰,小子無怨無悔!”
“其實小子心中對西方教之大法敬仰有加,若是有一日,我殷商徹底掌握西岐之地,只要有機會,小子必然派遣取經之人,前往西方,求取向大教經文,度化西岐眾生之罪業。”
“嗯?”
就在殷郊的話因剛落的時候,那準提道人身子都輕輕的顫了顫,不過那失態也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不過在殷郊提到“取經”二字的時候,一道靈光浮現在了準提道人的心頭。
隨后準提道人輕閉雙目,根本沒有把殷郊放在心上,只見準提道人的手上飛快的掐算,就算殷郊都有些看不清準提道人到底用的什么法決。
一股玄之又玄的道韻,自準提道人的身上發出,在感受到這道韻的時候,殷郊也不由得沉醉其中,心神仿佛都被那道韻升華了一般。
“噗~~”
忽然殷郊沉醉得心神猛地一顫,原本那讓殷郊沉醉道韻驟然斷了,殷郊有些驚異的看向準提道人的方向,只見那準提道人嘴角溢出一絲金色的鮮血。
“西行求經?”
“居然當真有此事?”
“不對!殷商的氣運已經不足,那西行之事,要應在何方?”
那準提道人根本沒有絲毫在乎殷郊的驚異眼神,自語幾句之后,隨后連嘴角的鮮血都未顧得上擦拭,就想要再次掐算。
可是這次,準提道人才剛剛開始掐算,一股浩蕩天威,就籠罩整個朝歌城,深紫色的雷云匯聚在殷商王宮,那雷云之中,轟隆之聲,不絕于耳。
“噗~~”
準提道人再次噴出一口鮮血,此事準提道人似乎也感受到那浩蕩的天威,把自身的玄奧的道韻散去,在須臾之間,那天威以及雷云都消失不見。
準提道人輕輕擦拭了一下嘴角的鮮血,神色復雜的看了看一臉錯愕的殷郊,并沒有說什么,只是轉身,朝著門外走去。
那厚重的宮墻,似乎對于準提道人來說,仿佛是不存在一般,只見那準提道人只是一步邁出,便消失不見。
“呼~~~”
殷郊深深的呼出一口濁氣,原本以為自己很難過關了,真的沒有想到,自己的一句話,恰好讓準提道人心有所感,想要推演出一個結果。
可是那句話其實對應的是封神大劫之后的劫難,此時在劫中,天道怎會讓人推算出下一次大劫的內容,一時不查,準提道人受到了反噬,甚至引來天罰,于是準提道人顧不上自己,就匆匆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