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玨認真回想了一下,搖了搖頭。
許玨出去后,衛子昂進去了。
回答與許玨相差無幾。
剩下又找了五人。
這五人都提到一個點。
沈文涵中毒前一日,與趙景煊有過爭吵。
趙景煊性格跋扈,不學無術。
趙景煊乃是皇子,此事若是再牽扯皇子……
這次接到報案、帶人出來查案的是大理寺少卿,意識到這個案子牽扯重大,便趕緊將這個案子匯報給了大理寺卿。
顧懷年親自調查此案。
此案的難度極大。
沒有尸體,沒法驗尸。
死者住處被破壞,幾乎尋不出什么痕跡,無法判斷死者是怎么中毒。
死者家人并不配合調查,說出的話很含糊。
此案正在膠著的時候,流言四起。
“聽說了嗎?國子監有個學子被毒死了!”
“據說下毒的是六皇子,六皇子和那個學子不合,學子中毒的前一日,兩人還發生爭吵!”
“我聽說,這六皇子素有頑劣之名,到國子監也不好好讀書,天天不學無術。”
“這皇子,不應該有專門的先生教學嗎?怎么放到國子監去了?”
“國子監的祭酒,就是六皇子的舅舅!”
“原來如此,那這六皇子在國子監更加無法無天了。”
“這被害死的學子要討回公道,我看難了。”
“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就算是皇子,也不能隨便殺人啊!”
這般傳聞下,眾人都腦補出這樣的情況:
頑劣的皇子在國子監中為非作歹,還有身為國子監祭酒的舅舅為其靠山,學子們都受著他的欺負,無法反抗,只能逆來順受。
那可是國子監啊,整個大周的最高學府,結果居然被弄得這般烏煙瘴氣。
國子監。
“大人,這該如何是好啊?”監丞道,“下官以為,是有人故意針對國子監!”
他們自然清楚不過,六皇子雖然在國子監學習,也有些不學無術,但是祭酒對他十分嚴格,該罰罰,該罵罵,絕不像傳聞中的那般縱容、包庇。
“再這樣下去,國子監的名聲真要壞了。”司業道。
梁譽滿臉疲憊,沒有說話。
誰都不知道,短短的時間里,輿論會發展成這樣。
“大人,您說該怎么辦?”監丞問道。
“等大理寺將這個案子調查地水落石出,自會還我們公道。”梁譽道。
“那大理寺何時才能調查清楚?春闈在即,學子們的心態定然會受影響……”司業道。
“所以,我們此時重中之重,就是好好安撫學子們,他們苦讀數年,不可因此影響了發揮。”梁譽道。
至于其他的,只能等著大理寺那邊的調查結果了。
趙景煊倒是像沒受到此事的影響,每日都準時去上課,先生講課的時候,他要么發呆,要么睡覺,一如既往。
許多學子都遠離了趙景煊,就連那平日里討好趙景煊的高承,看到他都繞道走。
倒是許玨和衛子昂,待他的態度沒什么變化。
該嘲諷他就嘲諷他,該懟他就懟他。
“許兄,衛兄,你們還是別惹著他了,你們看沈文涵的下場……”也有其他人勸道。
“大理寺的調查結果還沒出來,朱兄莫妄自揣測。”許玨道。
“啀,我也是為你們好……”
“朱兄的好意心領了,但是,朱兄,我們身為國子監學子,不可偏聽偏信,不可人云亦云,要相信證據。”許玨繼續道。
那人覺得許玨和衛子昂不識趣,懶得與他們說,轉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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