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孝之不由得打了個寒戰。
王孝之連忙道:“公主,臣替您診脈看看……”
“不必了。”靜淑公主冷冷道。
靜淑公主完全不給王孝之掙扎的機會,叫來侍衛,將他拖下去,便是十大板!
這十大板,說輕不輕,說重也不重。
沒重到需要回去躺著,但屁股一陣一陣的疼,很是難熬。
王孝之被靜淑公主打了的事,太醫院其他人很快就知道了,都在暗地里幸災樂禍。
之前去給公主看病不是挺得意的嗎?靜淑公主那樣的脾氣,哪是什么好伺候的主子?
王孝之得意不起來了,只能慶幸,公主沒有打得太重。
然而,他沒想到的是,第二日,靜淑公主又宣他去診脈。
王孝之根本不懂公主是什么意思,他戰戰兢兢的診脈,又被公主尋了個錯處,又被打了十大板!
前后共二十大板,王孝之只得回家躺著了。
好不容易養好,回到太醫院,公主又宣他去芷云宮!
王孝之聽到芷云宮,就頭皮發麻,恨不得躲起來。
他找了幾個太醫,想讓人替他去。
其他人怎么肯去,他們都很樂意看他倒霉。
“王太醫,公主宣的是你,又不是我們,你不去,公主怪罪下來怎么辦?”
王孝之不得不去。
結果,又是一頓打!
到了這種時候,王孝之怎么也反應過來,是公主在整他了。
整他,又不弄死他,就是每次他快好的時候,又一頓打。
如此這般,王孝之被折磨了一個月,被折磨的臉色慘白,奄奄一息。
王孝之不敢再去太醫院了,只找了個借口,辭了御醫的職務,灰溜溜地回家了。
沒了王孝之,太醫院的太醫們都很高興,也沒人盯著蘇太遠找麻煩了。
蘇太遠給太后開了新藥方,太后吃了新藥后,身上的毒也越來越輕,精神也一日比一日好。
但是,那二十年的記憶始終沒想起來。
蘇太遠覺得有些奇怪。
按道理,毒素越來越輕,記憶該逐漸恢復才對?
怎么會一點沒想起來呢?
當然,還有一個可能,就是那二十年里,有太后恐懼或逃避的記憶,太后不想想起。
……
夜。
“陛下,臣是被冤枉的!”
“陛下,臣沒有通敵啊!”
眼前人穿著鎧甲,拿著長戟,滿臉是血,朝著他走近,聲音里滿是怨氣。
周帝猛地睜開眼睛,劇烈地喘息著,眼睛瞪大,眼珠快要爆出來!
在外面守夜的太監,聽到動靜,連忙進來了。
“陛下,您沒事吧?”
周帝聽著這熟悉的聲音,是他身邊伺候著的德順的聲音,才逐漸冷靜下來。
剛剛只是個夢。
很多年前,他時常做這樣的夢,再加上年輕的時候頭受過傷,才時有頭疼之癥。
嚴重的時候,頭痛欲裂。
圣醫的藥救了他。
但是圣醫的藥效用似乎又減弱了,他又做這樣的夢了。
周帝閉上眼睛,便是眼中血淋淋的一幕。
“德順,再給朕拿顆藥。”周帝道。
德順不敢抬頭看,若是此時看,便見周帝臉色慘白,嘴唇顫抖著,如鬼一般。
“是,陛下。”
德順去拿了藥,周帝吃下,逐漸冷靜下來。
“長公主宿在宮中?”皇帝問道。
“是,陛下。”
“讓長公主來見朕。”周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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