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珍珠怔怔的望著溫樹人,眼前的人,陌生極了。
溫玉媚挑了挑眉,她反問溫樹人:“爹,我說錯了嗎?奶罵我是狐貍精,我就算真的是狐貍精的話,也是有父母的,這只能證明,我骨血里的根兒壞了!這不賴我的,說起來,都怪你,爺爺和人私奔,你是他的兒子,也難怪會生出我這樣的女兒來了!”
溫樹人差點沒氣炸,溫樹新差點被這話氣笑了,門口的溫玉娟冷哼一聲,“你自己長這樣,還賴二叔?二叔長得多么正直,可沒有你那么會勾人!”
溫玉媚用完好的那只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挑著一側眉毛,“聽說我爺爺跟青樓女子私奔了,想必我爺爺長得是不錯的,我繼承了我爺爺的優點。倒是你,溫玉娟,你發現沒有,你就是倒貼,別人都看不上你,這么說起來,你還不如狐貍精呢!”
溫樹新頓時臉一黑,門口的張氏大罵一聲:“溫玉媚,你說什么?”
陳珍珠下意識將溫玉媚護在懷里,溫玉媚一點也不怕大房那幾人。
她從陳珍珠懷里探出頭來,對上張氏的目光,冷冷的說:“難道我說錯了?堂姐不是看上了村長家兒子了嗎?有事沒事就要跟人家說兩句話,今天把我推下坎,是不是又被黃長生拒絕了?嘖嘖,要我說啊,堂姐,做人呢,就該有點自知之明,你沒事多照照鏡子,瞅瞅你自己的長相,太磕磣了,難怪送上門去,人家都不要!看來,這姑娘家,還是要長得狐貍精一點,要不然,將來嫁不出去可怎么辦才好喲!”
陳珍珠恨不得急忙捂住溫玉媚的嘴巴,溫玉媚卻絲毫不膽怯。
“你別說了!”沒看到大房那幾人一副要吃了她的樣子嗎?
溫玉媚用剩下的那只手捏了捏陳珍珠的手背,她就說了,大房能把她怎么樣,溫玉媚這條命,總是要溫玉娟償還的。
溫樹人和溫樹新同時讓溫玉媚閉嘴,張氏指著溫玉媚的鼻子罵:“呸,臭不要臉的狐媚子,你自己身不正,處處勾引男人,還要埋汰我們家玉娟,我們家玉娟是好人家的姑娘,清清白白的……”
“大伯娘,我也沒說你們家溫玉娟和黃長生有什么呀,再說了,就算你們家溫玉娟肯獻身,我估計黃長生也看不上的,你自己看看,就那長相,哪怕是熄燈了,也下不去嘴啊!”
溫玉娟被氣瘋了,她尖叫的大喊一聲跑了出去,張氏狠狠罵了溫玉媚一句,也跟著追了出去,溫樹新肺都快氣炸了,他黑著臉,“溫玉媚,你怎么……你娘到底怎么教你的?”
溫樹新目光恨恨的看向陳珍珠,陳珍珠嘴巴囁囁,她不知該怎么開口,記憶里,她的女兒是個乖巧得讓人心疼的孩子,怎么突然間變得牙尖嘴利起來?
“老二,我看你還是多管管玉媚,姑娘家家的,這些話要是被人聽了去,壞的可是我們溫家的名聲!玉書要是被她連累了,那就別怪我不顧念親戚情分!”
溫樹新怒氣沖沖,拂袖而去。
溫樹人氣得胸膛劇烈起伏,他盯著溫玉媚,怒斥一聲:“給我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