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進來了?”楚城問道。
胖子那邊的情況似乎不太好:“進來是進來了,但是被這破學校坑慘了!”
什么情況?
“這新校長太吉爾鬼了!欄桿旁邊又是種樹又是鐵網子,樹底下還有刺刺草!現在我和大壯褲腿上還全都是刺呢!”
看來這新校長挺剛的。
“這還不算什么,我跟你講,你們這校長竟然還給樹施肥!”
施肥?楚城突然明白了點什么。
“胖子我還踩了一腳!”
君樓也湊過來,隔著手機二人似乎都能聞到胖子散發出的氣味。
楚城同情了他一下:“你們現在在什么地方?”
“在主席臺后面,我們一翻進來就給你打電話了,這里也全是刺刺草,我和大壯正在一群刺里茍且偷生。”
他一邊說著一邊走動了一下,好像想要出去。
楚城連忙叫住他:“等等!”
胖子納悶道:“干嘛?”
楚城看了一眼手表:“現在十一點四十五,快下課了,我估計教務處主任正在操場上巡查,你們要是現在出去絕對被他逮住,我估計他十二點半才能走。”
主席臺就在操場的最北頭,不出去的話操場上的人是看不見后面的他們的。
胖子的聲音有點愕然:“難不成我們要在這刺刺里等他走了?”
這天寒地凍的,旁邊柵欄外面還有潑了糞的樹,臭味不斷傳來,他們身處一叢刺刺草中無法自拔。
“你們也可以出去被他抓住,但這樣的話遲早還得再重蹈覆轍。”
不然就在刺刺草里等一會。
不然就出去被抓住,然后再踩肥料,再翻柵欄,再一腳撲騰進刺刺草里。
胖子僵硬的看向旁邊的人:“大壯,你怎么看?”
高大壯縮縮肩膀:“我覺得還是在這里等一陣吧……”
沒辦法,二人只好在陣陣惡臭中等待起來,還伴隨著寒冷的風,凍的人瑟瑟發抖。
楚城掛掉電話的時候君樓已經爬上了任霖的床。
見狀他也不閑著,爬上了旁邊張倫的床。
這宿舍并沒有獨立衛生間,是怕有男生偷偷在里面吸煙。
所以張倫的床是緊挨著窗戶的。
楚城在床上翻找了一陣,除了有些可疑的紙巾外并沒有發現其他東西。
此時午休的學生們已經回到了宿舍,走廊上傳來陣陣吵鬧的聲音。
楚城進來之前特地留個縫伸出手去把封條貼好了,就算貼的不太正當也不會有學生在意。
所以應該不會有人發現這宿舍進了人。
而此時旁邊床上的君樓似乎發現什么東西一般,發出了“咦”的一聲。
楚城向那邊看去,只見君樓手上正拿著一塊淺藍色的方巾。
而那方巾上好像還有一道血跡。
任霖的床上有沾有血跡的方巾?
君樓看了一眼手里的方巾,然后伸手把它遞給楚城:“你看這個形狀。”
楚城接過來低頭看去,只見這血跡竟然有點筆直,筆直的血跡上似乎還有模糊的印記。
這血跡像是印上去的,而且上面的印記楚城覺得十分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