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看了眼自己的肩膀,道:“除了手臂上的傷,其他的已無大礙,你不必掛心,卻不知你說的事情是何事?”
阿史那云道:“我從父汗那里聽說了,昨日康蘇密為了求父汗寬恕,已經把康阿姆拖到了汗帳外狠狠地打了一頓,康阿姆險些都丟了性命,康蘇密這個人是父汗的親信,做事很有些手段,你要千萬小心。”
阿史那云以往和康阿姆關系還算不錯,但自打李恪之事發生后,阿史那云發現康阿姆竟然利用自己想要殺了李恪,心里便對康阿姆漸漸地疏遠了。
而康家父子在突厥勢力不弱,李恪又與康家父子結下了死仇,阿史那云擔心李恪的安危,便專程來提醒了他。
康阿姆的事情李恪也早已聽說,對于他們父子李恪也是動了殺心了,自然也不會對他們掉以輕心,不過李恪也絕不會把自己的想法盡數在阿史那云面前吐露。
李恪對阿史那云道:“這一點你大可放心,康家父子雖然勢大,但突厥還是可汗說了算,我坐的正,行的端,不懼這些宵小之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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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蘇密能從一個外人登上突厥高位,自然有他的手段,阿史那云自李恪的大帳中剛剛離開,消息靈通的康蘇密已經得到了消息。
“啪!”
當康阿姆自康蘇密口中得知這個消息,心中驚怒交加,趴在床上,憤怒地將手中的藥碗摔在了地上,還未來得及喝完的傷藥濺了一地,彌漫著滿帳的藥香。
自打從金山下山后,阿史那云便再未見過他一面,就連昨日康阿姆被打得奄奄一息,險些丟了性命,阿史那云都未曾露面探望。
阿史那云對康阿姆不滿,自然是因為康阿姆利用自己,想要殺了李恪,阿史那云不屑康阿姆的手段,可一向心胸狹隘的康阿姆如何能看到這一點,在他的眼中,這一切都是李恪造成的,是李恪搶走了他應得的一切,其中包括阿史那云。
“李恪小兒,欺人太甚。”康阿姆看著猶在冒著熱氣的藥湯,重重地握拳一拍。
“嘶!”
康阿姆重傷未愈,身上的傷口剛剛結痂,他這一拍又帶裂了后背的傷勢,疼得他險些背過氣去,不自覺地呼了出來。
康蘇密站在一旁,看著愛子的模樣,心疼如刀割,忙又命人重盛了一碗藥湯,親自遞到了康阿姆的手邊。
“我兒重傷未愈,千萬別再傷了身子。”康蘇密端著藥碗,伏在床頭對康阿姆道。
康阿姆此事哪還聽得進康蘇密的話,他握著拳頭,恨恨道:“阿塔,我要李恪死!我要他死!”
康蘇密生怕康阿姆再裂了傷口,連忙應道:“好,阿塔答應你,待你傷好了,我讓你親手殺了李恪,取了他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