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廝還要辯解,便是被鄭森身后跟進來的兩個護衛拉扯了出去,鄭森提刀走到了施瑯面前,問“施瑯,父親派你護從我左右,是讓你盡心效力的,不是讓你監視于我的”
說著,鄭森一抬手,那封信在燭臺上燒了個干干凈凈,施瑯坐在那里,不敢亂動,他雖然二十余歲,但是憑著自己父親與鄭芝龍結義十八芝的交情早早便是被鄭芝龍賞識,留在鄭森身邊卻是當成少主嫡系來培養,施瑯追隨鄭森不久,知道鄭森性情愛好與鄭芝龍多有不同,但是殺伐果決的性子可是一脈相傳的。
“公子爺,這李明勛竄到臺灣不過一年有余,便有如此實力,日后定然是鄭家大敵啊。”施瑯低聲解釋說。
鄭森冷哼一聲,拍了拍落在手上的灰燼,道“那又如何,我鄭家握有八閩之地,難道連對付一個小小海商的勇氣都沒有,非要借他紅毛夷的刀我鄭森大好男兒,何須行這下作之舉鄭家便是你這種人多了,父親才沒有銳意進取的心思。”
施瑯俯首不敢再言,實際上,那封信里他沒有提出任何建議,只是把李明勛的情況和沈猶龍的表現匯總了一番,以備鄭芝龍了解,但鄭芝龍對打擊海上競爭對手素來不遺余力,李明勛自然會認為是眼中釘肉中刺,而如今這形勢,李明勛在臺灣暗地發展,如今又抱住了沈猶龍這條大腿,等團練的事兒一成,便是和江南眾多士紳捆綁在一起,那個時候便不好處置了。
最簡單的法子就是把李明勛的事情告知荷蘭人,讓其出手,既不費吹灰之力解決對手,又不用擔干系
“公子爺,那這事兒當如何處置”施瑯問道。
鄭森道“你且去給叔父送一封信,便說我隨沈猶龍乘李明勛的快船南下,探一探他的根底,再行處置。”
蘇州洋面。
李明勛悄悄扯開船長室外的百葉窗,看著沈猶龍坐在中間的座椅上,溫和的陽光拂過他的身體,留下片片光影。他雙目微瞇,手指有節奏的敲擊著桌面,胡須均勻,淡漠的臉上寫滿了神秘,李明勛看不出他任何一點心思,卻也知道這是沈猶龍故作神秘的敲打自己。當然,沈達春將之稱之為養氣。
桌上的茗茶散發著淡淡的清香,沈達春與鄭森都侍立在兩側,無人敢于言語。
“裝神弄鬼”站在一旁看到這一幕的林河低聲說了一句。
李明勛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四天前,他接到沈達春的消息,希望自己用白頭鷹號護從兩廣總督沈猶龍南下赴任,李明勛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會攤上這等差使,說起來,自己連大明人士都不算,根本靠近總督的資格都沒有,但是事實卻已經發生了,而隨之一起搭船的還有鄭芝龍的公子鄭成功,李明勛越發感覺事態復雜了,卻也不能拒絕。
各位,一個人最多幾張推薦票啊,昨晚有人給我十七張,我都不敢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