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團的宗教管理制度在元老院成立之后就以法令的形式公布,在社團控制的區域內,人們擁有信仰的自由,但是宗教沒有傳教的自由,所有的宗教人士必須呆在自己的宗教場所內,不許隨意外出,更不許在規定的場所之外的地方傳教,而宗教場所和宗教人士的數量由教徒數量決定。
除此之外,宗教人士不允許擁有土地和私有財產,宗教場所的財政由社團派遣的財政人員控制,所有進入宗教場所的人,無論是否信徒,都必須繳納宗教稅,宗教稅中部分用以建設宗教場所,大部分多是作為管理成本納入社團公賬。
簡單的說,李明勛讓信仰宗教變的有成本,讓傳教變的成本高昂,他不會去改變信仰,但是要控制教徒人數。當然,還有一個重要規定,只有公民才有信仰自由,奴隸沒有。
可以說,在社團的嚴格把控之下,境內的天主教、佛教都沒有過多的發展,沒有影響到社團的崛起,教徒的權力也沒有受到損害,比如西蒙斯,只要他不去港口的教堂,就沒有任何財產損失,這也杜絕了宗教對教徒的控制。
權六細細的聽著,神色逐漸嚴峻起來,如果他與李明勛合作的話,受傷的只能是教會,而不是切支丹武士。
“神父,你可以考慮一下,加入我們的行列,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不光是臺灣,社團控制了太多的土地,愿意把它賞賜給為社團做出貢獻的人,無論民族、國別還是信仰,只要為社團做出貢獻,都可以獲得,即便是散落在東南亞的切支丹都到了我的麾下,也不算什么,你們是愿意繼續像吉普賽人一樣漂泊,還是擁有自己的容身之處,全在你一念之間。”李明勛微笑說道。
“只要我們在戰后宣誓效忠就可以嗎”權六問道。
李明勛笑了笑“當然不可能,那些切支丹作為雇傭兵,會在接下來的戰斗中反抗,對待反抗的人,社團從不仁慈,如果你們想加入我們,最好做出選擇,嗯比如協助我們攻占圣三位一體堡,我就可以給所有切支丹武士自由,還可以讓他們加入我們的軍隊,成為社團的公民,擁有獲得土地的權力。”
“烏穆,送權六神父去我的房間休息,好好款待。”李明勛吩咐道。
待權六走后,西蒙斯說道“執政官閣下,你認為這個權六會接受您的建議嗎”
李明勛說道“肯定會的。”
西蒙斯滿臉詫異“為什么這么肯定”
李明勛道“因為權六猶豫了,西蒙斯,你要知道,他是一個神父,只要躲在城堡,就肯定會活下來,而馬尼拉的教會也會為他付贖金,除了一些財產,他又有什么損失呢但是權六依舊猶豫了,西蒙斯,他與那些白人神父不同,在他們的眼里,只有上帝和金幣,而在權六的眼里,還有生存和自由。”
西蒙斯低下頭,沒有再問,他知道,切支丹都是一些被日本德川幕府驅逐的人,無法返回家鄉,在東南亞各地漂泊,他們也曾經在暹羅取得了一席之地,但是因為參與到政治斗爭而在此失敗,這些人四處流浪,在各個港口以出賣手藝,為人當兵為生,無論在馬尼拉還是澳門、亦或者北大年,都是最底層的存在。
且不說李明勛尊重了他們的信仰,即便是只為他們安定的生存環境,就足以讓切支丹們動心了。
“權六神父與我見過的其他神父不同,其他神父看重上帝,而權六神父看重的是羔羊。”西蒙斯最終說道。
正如李明勛猜測的那樣,權六答應了李明勛的要求,帶著滿身傷痕的圖拉神父返回了圣薩爾瓦多城,到了下去,觀察哨發現,社寮島上的西班牙人有異動,一群切支丹武士換防到了圣三位一體堡,第二天一早,陸戰隊登陸社寮島,趕到山頂的圣三位一體堡的時候,戰斗已經結束了。
驟然發難的切支丹武士擒殺了六個西班牙人,其余士兵和奴隸或逃或降,圣三位一體堡落在了社團手中,整個白天,士兵們都和馬騾一起拖拽從白鯊號上卸下來的十八磅炮,一共準備五門,第一批兩門炮抵達之后開火,三輪齊射就把圣薩爾瓦多城中的一棟建筑打碎,很快,城內升起了白旗,圣薩爾瓦多城守備長官自殺,包括九十七名西班牙人,一百四十多名婦女、兒童,三百二十人菲律賓土著,四十多臺灣本地土著,全部投降。
社團的金龍旗在圣薩爾瓦多城堡升起,宣告這片土地屬于了社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