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勛不敢相信“就因為沈公戰死鎮江”
“這個理由還不夠嗎,您與沈公可是有十五年的交情。”何文瑞道。
李明勛搖搖頭“文瑞,你不覺得可笑嗎,我們費盡心機,來宣傳法制與平等,用法治代替人治,一個人是否該死,只能看他的罪輕重,即便鄭成功并非我國之民,如何能輕易論誅呢”
何文瑞不明白李明勛何來的感慨,他想到的是國內對鄭成功這個東南軍閥的厭惡,于是說道“并非是因為國內厭惡鄭成功才會如此,而是因為您身處其中。”
李明勛微微搖頭,何文瑞道“閣下,掌握知識的上流階層確實已經開始習慣用法律條文判定一個人的罪名和刑罰,對待鄭成功也是如此,但這一次不同,他傷害的人中有您,合眾國的元首閣下,這已經不需要考量法律條文了,只需要考量您的意志。”
“我的意志”李明勛咂摸著這個詞,越來越感覺有至高無上、一言而決的意思,何文瑞道“您是國家元首,不是嗎”
“可我不是皇帝。”李明勛道。
何文瑞認真說道“有什么區別嗎”
李明勛抬起頭,看到的是何文瑞那張認真的臉,好像剛才說的話就是真理一般,窺何文瑞這一斑駁,便知合眾國之全豹,許久沒有處置過內政的李明勛恍然意識到,國內的輿論和觀念,正超出了他的預料。
“算了,不提這件事了。”李明勛搖搖頭,選擇暫時擱置,他敲了敲桌子,說道“查一查這幾份報紙的背景,該抓就抓,我從未不反對言論自由,但絕對不會放任他們屁股歪成這個樣子,查辦一下。”
何文瑞點頭稱是,這幾份報紙都是以福建、八閩和福州字樣開頭的,顯然是新辦的報紙,如此配合鄭藩,顯然是有貓膩的,在這個需要統一思想的時候,可不能出大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