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你那個糊涂的爹喲,你四叔來了,直接請來就是了,還以客待,平白的疏遠了。”林士章手里的拐杖敲了敲地板。
不多時,林謙出現在林士章的書房,卻是尋常打扮,應當是秘密來的,林謙見了林士章,連忙行大禮“侄兒拜見大伯。”
林士章一臉滿意的點頭,說道“起來,起來,你也是位比王侯的元老了,怎好受你的禮。”
“大伯這話說的,侄兒這點東西還不是全仰仗您的恩賜。”林謙笑呵呵的說。
“別這么說,那是元首的恩賜,你自己的氣運和能耐。”林士章笑呵呵的說著。
林謙是林士章的族侄,早年科名不展便打理族中商鋪,后被林士章派遣開拓臺灣的土地,因為移民問題得了重用,繼而主政呂宋,又封了元老,林家這一支在合眾國也是大家族了。
“怎么悄么聲的到瓊州來了,也不提前說一聲。”林士章瞇著眼問。
“呵呵,回大本營述職,這不,順道來看看您。”林謙說的平常,卻是看了一眼侍奉的丫鬟。
林士章擺擺手讓閑雜人等出去,他也知道,林謙可不是來看看自己那么簡單,回大本營述職,從呂宋北上就是了,何故穿越南海來瓊州呢。
待只剩了二人,林士章問“是不是元首或者執政那邊有差遣”
林謙搖搖頭,說道“不是,是侄兒真的去大本營述職,呂宋的差事已經交卸了,聽說了江南的事兒,來巡大伯開解開解。”
“這么說,你是高升了。”林士章也是真的歡喜,他見林謙滿不在乎,也猜到他此次來的目的,說道“你放心吧,大伯還沒老糊涂呢,知道輕重。”
“您知道輕重,晉王呢,蜀王呢,特別是蜀王,自從皇帝被從昆明擄走,那云南就被他攬在了懷里,整個云南都成那幾家的了,他們未必真明白。”林謙提醒道。
林士章眉頭微皺“不會,他們沒有這個膽量,你們的力量,他們心里清楚的很,不分出個勝負成敗,他們才不會下注。”
“話雖如此,但是不得不防,元首那邊雖說沒承認南京,可是也沒撕破臉,還讓南京使團從東南過,這些信號落在蠢貨的眼里,那可了不得,雖說瓊藩與合眾國親厚,但終究還是與晉藩和蜀藩一體,只要有一個人犯蠢,結果會如何還不是殃及三家。”林謙說話的聲音逐漸大了,這些年,他雖然分家立宗,但是一筆寫不出兩個林字,若是林士章這邊萬劫不復,他也得跟著吃掛落。
“你的意思,給他們吹吹風。”林士章問。
林謙點點頭“正是這個道理,這個時候最好什么都別做,安心等消息,就算有人犯了蠢,也應該把自己摘出來,以免被禍事殃及。大伯,這對您來說也是一個機會,若是處置的好,咱們林家也能像執政家族那樣,一家兩元老呀。”
這話卻是說的林士章心動,雖說大家都知道,合眾國的元老院給三藩各留了一個位置,可瓊藩卻是三巨頭,林士章這些年惜福養生,就是擔心自己沒了,家族之中無一人支撐起來,與聲望同樣夠高的袁時中和黃蜚爭奪元老位置。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