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威認為林君弘的計劃是不錯的,厄齊爾與他聯絡的書信之中也多次提到這件事,他一手建立的政權,體制內已經充斥了,越來越多享樂傾向,他雖然嚴于律己,雖然重拳出擊,但都是屢禁不絕。
實際上,這一點在帝國之中也是如此,區別在于,帝國的官僚體制是建立在一整套的制度上。而藏地的第巴政權,更多的是源于厄齊爾的個人威權。
“與厄齊爾聯絡的事,是理藩院出面還是中廷出面”李君華看向李君威。
李君威想了想,說道“現在是冬季,冬季入藏很危險啊。”
“所以我不會讓你去的。”李君華呵呵一笑。
“對任何人來說都很危險。”李君威回應道。
“反正也不急,等過了年化了凍,安排一個使團前往。你如果有什么好的人選,可以推薦一下。”李君華并未當場作出決定,他喜歡給予自己的弟弟更多的信任,并非因為兄弟之情,也不是因為盲目,而是因為這個弟弟從未讓他失望過。
“嗚嗚。”
一輛火車響起進站的汽笛,全新的火車頭拉著十幾節車廂,哼哧哼哧的開進了申京西站,然后緩緩停下來。
這是一列從江寧城開來的客運列車,進站之后,車廂里下來了上千人,也就是在帝國最繁華的區域,才有如此規模的客運人流。
一個青年站在頭等車廂旅客專門使用的貴賓通道,認認真真的辨認出來的旅客,等到最后一個人都出來了,也沒有看到他要接的人,登時有些著急起來。
“徐先生,不如咱們進去找找吧,或許那位孫先生在車廂里睡著了呢。”一旁的車夫說道。
車夫陪著徐姓青年進了車站,找遍了頭等車廂,也沒有發現他要迎接的孫先生,于是連忙問頭等艙的乘務人員,乘務人員查了一下旅客名單,卻是有一位名叫孫為公的旅客,徐姓青年說“他從江寧那邊來,我只是知道他今日到,不知他穿著如何,對了,對了,他很白,非常白,而且很高,要有一米八高。”
“哦,我見過您說的那位先生,他很有禮貌,撞到了我,還會跟我說對不起。”一個正在打掃衛生的小姑娘忽然插嘴說道。
“那你見他下車了嗎”徐姓青年立刻問道。
小姑娘笑了笑說“我肯定見不到他下車。是這樣的,在江寧上車之后,那位有禮貌的先生要了報紙和一杯水,但是但是有一個小孩子哭鬧,所以報紙都被他的母親要去折紙鶴了。那位先生沒有報紙,就說了一句旅途定然無趣,就去了后面的車廂,蘇州站、常州站的時候,都沒有看到他回來。我還以為他已經下車了。”
一開始接待徐姓青年的那位乘務人員立刻道歉“很抱歉先生,我沒有幫您找到那位先生。”
徐姓青年卻哈哈一笑說道“不用道歉,我已經知道他去哪里了。”
說罷,徐姓青年帶上車夫離開了頭等艙,然后一節一節的找,終于在最亂的二等艙里,他找到了自己的朋友孫為公。
這個家伙坐在一節車廂最后面,盤腿坐在地上,他的面前坐著兩個漢子,三人圍著的是一團花生殼和兩瓶酒。孫為公卻沒有吃喝,而是聽著那個漢子唾沫橫飛的講述著他年輕時候捕鯨的經歷,孫為公拿著鋼筆,在小筆記本上記著。
“嘿,孫兄,孫兄,你到站了。”徐姓青年上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孫為公抬頭一看,驚訝道“恩利,你怎么來了。”
“我是來接你下車的。”徐恩利解釋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