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亂來,這是厄齊爾大人的朋友。”趙昆侖一邊奔跑,一邊喊道。
一直聽到這句話,四個人才停下來,但等趙昆侖到了,也是驗明了證件,然后還因為孫為公的身份問題爭吵了幾句,那幾個孩子在抱怨孫為公不該單獨行動,更不該不主動出示證件之類的話。不過孫為公沒有解釋,因為這些孩子還責怪趙昆侖沒有照看好厄齊爾大人的朋友,見趙昆侖挨罵,孫為公的心情好了很多。
“他們是什么人,好像是村子的哨位”孫為公問道。
“是的,他們是少年團的成員。”趙昆侖幫著孫為公撿起地上的東西,解釋說。
“少年團是什么”孫為公問。
趙昆侖說道“四年前,厄齊爾大人主持建立的一個組織,算是大同社的預備團,成員都是孩子,只有學堂里最優秀的孩子才能加入,等十四歲后,其中佼佼者就可以前往拉薩,加入大同社了。”
“那我們為什么遇到了那么多無所事事的孩子,我說的是向我伸手要東西的那些。”孫為公收拾好東西,與趙昆侖一起牽著駱駝走向了鎮子。
趙昆侖嘆息一聲“原本,我們是準備讓所有的孩子都有學可以上的,但實在是沒有那么多的教育資源,尤其是老師太少了,而且,并不是所有的家庭愿意讓孩子上學,即便是免費入學也是如此。”
孫為公對此倒也深有感觸,與帝國的廣大農村一樣,孩子也是家中重要的勞動力,尤其是對藏地這樣一個以牧業為主的地方,人口的多少直接與畜群的大小直接掛鉤。而藏地又是一個地廣人稀的地方,大量的牧民分散在廣袤的草原上,在這樣的基層普及教育,顯然是非常困難的,需要大量的人力和財力支出,而對于藏地大同政權來說,是很困難的。
目前來說,大同政權僅僅是確保一個家庭至少有一個孩子入學。而即便是如此,大同政權的教育普及水平也已經超過了帝國的平均水平。
趙昆侖見孫為公對這里的教育很上心,于是把孫為公安排住在了雁石坪的學校里,而這也是現實所需,因為不僅有大量的商團、運輸隊從北向南而來,而且去年前往拉薩的那支理藩院使團也已經北上,一部分已經入住了雁石坪,讓這里的住宿資源捉襟見肘。
在學校,孫為公看了孩子們的教材,也明白了為什么帝國會允許甚至支持這么一個獨立的政權存在,即便全國都完成了外藩改制,這里仍然處于相對獨立的狀態。
學校的教材就是以理藩院歸化學堂的教材為主體,進行了部分增刪和改編,增加的多是歷史上反抗暴政的內容,而孫為公與孩子們快速打成一片,就是因為孫為公可以為他們詳細講述有關明末農民起義的故事,從李自成到張獻忠,都是這里的孩子耳熟能詳的名字。相對于帝國歷史教科書中,把這樣的農民起義者給予中性的評價,在大同政權的教科書了,他們完全就是正面的。
因為大同政權認為,他們是反抗剝削,反抗暴政的先驅。大同政權現在踐行的土地改革似乎也是那些農民起義者的延續。
雖然孩子們在大同政權治下,但對帝國仍然充滿了認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