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大公子的坐船到了。”正當李昭承與威廉聊的正歡的時候,一個侍從官走過來,低聲對李昭承說道。
李昭承看了看周圍,酒會的氣氛相當熱烈,他對小威廉說道“威廉,你繼續,我去港口一趟。”
“一起去吧,也許久沒見大哥了。”威廉笑著說道。
李昭承想了想,還是點點頭,說“我去跟榮王兄說一聲,你也跟你父親有個交代,大哥應該不會來這里,所以我們走了就不會回來了。”
“可惜了,待會有舞會,有不少漂亮的姑娘,澤連科的女兒你見到了嗎,很漂亮的。”小威廉半開玩笑的說。
李昭承交代了幾句后,來到了門口,不一會,小威廉才緩緩出來,他戴著帽子和手套,用面巾圍著臉,好在現在已經是西津的冬季,這種裝扮不會引起什么人的注意,這也沒辦法,小威廉有卟啉病,懼怕陽光。
二人坐上馬車來到了港口,因為已經是冬季,港口有些封凍,需要破冰船開辟航路才能進入西津,因此效率低了很多,也就造成了即便是夜晚,這里依舊很忙碌,汽燈照亮了港口,李昭承找到了兄長乘坐的那班客輪,小威廉不由的感慨,帝國的皇室一如既往的低調,即便以李昭譽的身份,也只是在客輪上坐頭等艙,而不是使用皇室的御用艦。
“好吧,這件事還沒有完,我還有很多的觀點要表達,你也沒有說服我。”
“當然,我有充分的證據能證明我的觀點,但只是因為當事人不在身邊,我不想說出來,以免你認為是我胡編亂造的。”
“不,這一路回來,我對你已經有了了解,我不認為你是一個謊話連篇的人,你如果說出那些例證,我會相信,但無法說服我。楊兄,只有全局性的數據分析才是有用的,一些例子根本不重要。就好像在西津的路邊你看到一個無家可歸的人,不能說明帝國是一個窮困潦倒的國家一樣。”李昭譽正在碼頭的等待區,他與一個年輕人站在路燈下,對臉辯論著。
汽燈照耀下,兩個人看起來面紅耳赤,聲音也逐漸變大,這就是李昭承找到自己哥哥時候看到的狀況。
“什么情況”李昭承帶著威廉跑了過去。
“沒什么,我們只是討論一些問題罷了。”李昭譽看不清來勸架的臉,因為眉毛和胡須上都是冰粒子,但聲音卻是熟悉的。
那個姓郭的年輕人看到李昭承和侍從們趕來,還以為遇到了黑社會,嚇的縮了縮,李昭譽說“不要擔心,這是我的弟弟和幾個朋友。”
馬車到了跟前,侍從們見無恙之后,開始往車上搬東西,李昭承看了看那個年輕人“要不跟我們一起回去吧,我想你們的辯論還要一些時間才能分出勝負。我請你們吃飯,可以邊吃邊論”
“不,我有事,趕時間。”年輕人擺擺手。
李昭承笑著說“不用客氣,我大哥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不要強迫他,他是真的有事。”
“能有什么事啊,這大晚上的,船又是從休達來的。”小威廉也幫腔說道,他對李昭譽很熟悉,李昭譽自小穩重大氣,從沒有這般面紅耳赤的時候,能把李昭譽的情緒挑成這個樣子,眼前這個年輕人應該有些道道。
李昭譽說“他回西津是來結婚的,因為船班延期了,婚期就在后天,他要去山陽。”
“大公子,去山陽最早的火車是明天早上七點。”一個侍從說道。
李昭譽立刻對侍從說“郭兄是我的朋友,你用這裝行李的馬車帶他去附近的旅館安置,你不要回家,就在旅館等著,明天去火車站替他搞定車票的事,這個點,車票怕是賣光了,到時候,賣咱們家的面子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