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難怪有人說,梅梢派應該改名叫梅梢劍宗。
再向前一點,卻見一處光滑絕壁。
那絕壁顯然是一劍劈成,甚至還有未散去的劍意繚繞在絕壁周圍。
絕壁之,有多穿著梅梢派道服的弟子在仰頭看壁面。
壁面上銀鉤鐵畫的字樣,正是百舸榜。
一百個名字密密麻麻地躍然其上,從方看不到盡頭的時候,便有人御劍而起,從上而一個個細數,仿佛要將那些名字銘記于心。
忽有一陣爽朗聲傳來“上榜了我上榜了我在第九十九名了媽媽你的鶴寶出息了”
又有人大聲嗚咽出聲“靠你我擠掉了我不服來打一架”
鶴寶長道“打就打我都在榜上了,還會怕你個落榜的不成”
個人說打就打,連比劍臺都不用去,竟然當即便舉了劍。
虞絨絨看得目瞪口呆。
又有人御劍喃喃飄過粉色劍舟旁邊,對奪目漂亮的劍舟視而不見,只皺眉盯著自己的名字“怎么又掉了一名虞六是誰怎么他媽的在我上邊兒了可別讓我抓住。”
虞絨絨“”
這位劍癡旁邊還有人冷一聲“你才發現這個莫名冒出來的虞六他可是踩著老子的腦殼上去的。不過我倒是有個發現,這次的比劍大會上,內門報出來的弟子面有個叫虞六的。我不信是同名同姓,我劍已經磨了,就等他狗小子出來了。”
虞絨絨“”
傅時畫看著虞絨絨愣住的表情,忍俊不禁道“知道榜上有名的感覺了嗎”
虞絨絨初嘗這等滋味,心情還蠻復雜。
怎么說呢,其實有人完全不希望自己被看到。
被認可,被發現,被夸贊的時候,總是羞澀卻難掩喜悅的。
虞絨絨還是第一次體悟這樣的感覺,一時之間相比起覺得麻煩,暫時心底更多的還是某種愉悅和躍躍欲試,然后她順口問道“大師兄之前在榜首的時候,也會被這樣議論嗎也有太過引人矚目的煩惱嗎會有人總是想要挑戰你嗎”
任半煙聽到了她的聲音,飛快轉過頭來“嘶你怎么問這個問題”
虞絨絨有些無措,心道這是什么禁忌不能問的問題嗎
卻聽傅時畫意盎然慢條斯理道“那倒是不會,畢竟大家雖然不服,卻也有自知之明,哪怕是第,也總該知道自己和第一之間的差距。”
任半煙咬牙罵道“就說讓你別問吧看可惡,被他裝到了”
虞絨絨“”
難不贊同五師伯的話呢
粉紅劍舟在又翻過一處山峰后,終于停在了某處崎嶇的山半腰。
任半煙從劍舟上一躍而,施施然從前方不遠處的小木屋撈出來了一搖搖椅虞絨絨莫名覺得那搖搖椅有些眼熟的樣子再靠坐在了上面,不知從哪變出來了一戒尺,輕輕往旁邊一敲。
她抖手腕的動作十分輕柔,敲戒指的神態也溫和。
然而那戒尺與崖壁碰撞的同時,山巔竟然有轟然雪崩挾風雪之勢而
雪崩停在了小木屋上方五丈處,再向邊落,惹得山有幾聲怒吼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