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可以試著去一點一點地調動自己的道元,讓它們重新服帖聽話起來。
還好,她體內的道元雖然處于一種奇特的不安分狀態,但卻不算完全不聽她的調遣。
虞絨絨一寸一寸地重新奪回著自己道元的控制權。
慢工出細活,她剛剛努力了一條手臂的道元,稍微緩解了一點疼痛,才松了一口氣,大約估算了一下,覺得再給她兩炷香的時間,就可以安撫完所有的道元。
然后,她就突然覺得,自己體內有什么東西仿佛在橫沖直撞,讓剛剛安撫下去的道元又重新暴躁了起來
幾乎是同一時間,那道好聽的少年聲音又帶著幾分思忖地響了起來“我換著法子召喚了好幾次了,淵兮也沒有回來的意思,這劍真的是打算要賴在別人身體里了嗎不然我再換個劍訣掐一下試試”
虞絨絨“”
她好像知道這疼為什么此起彼伏還不盡相同了
偏偏那個公鴨嗓沉吟片刻,一拍地面道“喵的,試試就試試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按理來說被砸一下也不至于昏迷這么久,肯定和你那柄破劍有關系,這么漂亮可愛的小姑娘,總不能一直這么昏著”
虞絨絨“”
你們不要一唱一和配合得這么好啊
再試下去,她可能真的要一直昏著了
虞絨絨已經忍不住想要罵臟話了。
但她絞盡腦汁也沒想起來自己會什么臟話。
片刻后,混合著體內新一波難以忍受的劇痛,她腦子里終于冒出了幾個字。
喵的。
淦它喵的。
再恢復意識的時候,入鼻的是過分誘人的烤肉香氣。
身上的疼痛已經消散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疲憊。虞絨絨第一反應就是查看了一下自己體內道脈的情況。
依然凝滯,但道脈還在,沒有被剛才爆沖的道元摧毀。
雖然好似哪里有些異樣,但虞絨絨總算是稍微松了一口氣,然后才悄然掀開了一點眼皮。
面前是一只烤得剛到火候的烤兔腿,一層微脆的焦糖色附著在嫩滑的腿肉上,閃爍著讓人垂涎欲滴的光澤。
而這只兔腿,距離她的鼻尖,大約不到十厘米。
難怪她覺得香氣過分撲鼻,這確實是字面意義上的撲鼻了。
“沒有人可以拒絕小畫畫烤兔腿的誘惑,沒有人。”公鴨嗓子近在咫尺地響了起來,那道聲音里帶著某種奇異的厚顏無恥“我數三個數,小姑娘啊,你再不醒來,這兔腿,可就歸你二爺爺我了”
“二狗,雖然你的確不是人,但也不能這么不要臉。”那道好聽的年輕男聲在不遠處響起,他的聲音有些漫不經心,且毫不遮掩其中的嫌棄“給我滾回來,再吵我就拔了你的舌頭。”
二狗果然麻溜地閉了嘴。
虞絨絨被“二狗”這個稱呼驚呆了。
她聽這個公鴨嗓自稱了無數次“二爺爺”,以為其中的那個“二”,指得大約是自己排的輩分或者位分,結果居然居然是二狗的二
就離譜。
然后,她就在驚呆的同時,不受自己控制地咽了一口口水。
昏迷之前,她就已經饑腸轆轆,如此精疲力盡地醒來,她已經快要餓到麻木,但誰受得了這樣撲鼻的烤兔腿香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