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沒過多久,我與他有過婚約便成了段流言傳了出去。”楚婉垂下眸子,捻起塊糕點送入口中。
“說起來,婉婉你被人擄走那日有人在我府外見到了宮中的女官。”江奕放下杯盞,輕笑著開口,眼神玩味,“我當日便心存疑慮,便著人前去調查,前日才查到那女官是在景輝宮做事。”
景輝宮,純貴妃的宮殿。
楚婉咬了口糕點,腦海里走馬觀花般掠過前世樁樁件件的事件。
她記不得自己幾時惹惱了純貴妃,若說兩個人真要有交集,那恐怕也不是因為她。
“他們宮家還真是欺人太甚。”楚慕懷眉心擰起,攥著杯盞的手青筋暴起,“我們楚家這些年韜光養晦,他們宮家便當我們是好欺負的不成。”
楚慕懷越想越氣,旋即招來自己的侍衛,讓他附耳過來。
楚婉挑眉看著楚慕懷嘀嘀咕咕地交代了自己侍衛一堆事情,再看那侍衛神情古怪的模樣,楚婉不免心生好奇。
“阿兄都同趙然說了什么”
楚慕懷略微解氣了些,磨著牙說道“自然是給宮貴妃些教訓了。”
楚婉沒再問,而是提起楚河和那些楚家族人,“那些人阿兄打算如何處置”
聽楚婉問起這個,楚慕懷下意識看向江奕,卻見江奕神情坦蕩,沒有說話的打算。楚慕懷悻悻說道“那個叫楚河的,江我已經讓人捆起來,只等著父親回來再說。”
被江奕瞥了眼的楚慕懷連忙改口,絕口不提楚河被江奕命人打斷手腳的事。
說完后,楚慕懷悄然看向江奕,見他一臉風輕云淡的表現,不由得撇了撇嘴。
這有了心上人的男人就是麻煩,還要在婉兒面前裝模作樣。
楚父得了楚慕懷遞來的消息,忙不迭地趕回來。
這一回來他就直奔楚婉的院子而來,待看到楚婉三人沐浴著午后的陽光吃著茶點時,楚父還愣了一會,下意識地將目光投向楚慕懷。
這小子不是說婉兒被人欺負了,要他趕快回來嗎這欺負婉兒的人呢
看見楚父回來了,三人接連起身行禮,楚慕懷也簡要地將事情復述了一遍,等著自家父親炸毛。
果不其然,楚父在短暫地沉默了片刻后,一腳踹翻了楚慕懷屁股下的石墩子,“一群狼心狗肺的東西”
“他們眼下人呢”
楚慕懷瞥了眼骨碌碌滾遠了的石墩子,輕咳了聲說道“在柴房押著。”
楚父氣呼呼地拂袖朝柴房走去,楚婉和江奕不約而同地對視一眼,跟了上去。
楚家人皆被堵住了嘴捆在一起關在暗無天日的柴房里,正當他們滿心惶恐不安之時,柴房的門忽然被人自外轟然踹開,楚父的臉出現在他們面前。
楚家人猶如看見了救星一般,嗚嗚咽咽地往楚父跟前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