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若飛打完電話后就坐在病房同曹鐵樹夫妻倆閑聊,兩人還是有些忐忑不安,夏若飛就不斷出言寬慰他們。
差不多過了二十來分鐘,走廊里就傳來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曹鐵樹夫妻倆頓時臉色一變,露出了十分擔心的神情。
“老板,一定是陳鋼帶人來了,你你趕緊先走”曹鐵樹說道。
夏若飛神情依舊淡定,微笑說道“老曹,稍安勿躁,他來就來唄,有什么好怕的”
曹鐵樹焦急地說道“老板,我知道你很能打,但是人家是公家的人,咱惹不起啊再打的話,事情可就鬧大了,你還是趕緊走吧”
這時,門口傳來了一個怨毒的聲音“這會兒想走來不及啦”
來人正是陳鋼。曹鐵樹一聽到陳鋼的聲音,臉色頓時變得煞白,心說這下真的壞了,把老板牽連進來了。
陳鋼正一臉得意地站在門口,不過他的臉腫得跟個豬頭似的,怎么看都有一種面目猙獰的感覺。
“小子,還真沒跑,挺有種的嘛”陳鋼怨毒地盯著夏若飛說道。
這時,兩個身穿警服的人從陳鋼身后走出來,這是兩名正式的民警,有警銜、警號,和陳鋼他們那些協警完全不同。
其中一個瘦高個警察看了夏若飛一眼,說道“我們是縣公安局刑警大隊的,你涉嫌襲警、尋釁滋事,跟我們走一趟吧”
夏若飛平靜地看了那警察一眼,說道“凡事要講證據,警察也不能隨便抓人,你說我襲警、說我尋釁滋事,拿出證據來”
那瘦高個警察冷笑道“證據你毆打城西派出所民警陳鋼等人,人證就在這里,他們身上的傷就是證據”
夏若飛立刻說道“那幾個人全是協警,可不是你說的正式民警”
瘦高個警察身旁的年輕警察聞言眼睛一瞪說道“協警你就能隨便打嗎你特么吃了熊心豹子膽吧”
夏若飛冷冷地瞥了那年輕警察一眼,說道“嘴巴放干凈一點,穿著這身警服,你就代表了人民警察的形象,張口閉口罵娘,警察就這素質”
“草”那年輕警察一捋袖子就要上來教訓夏若飛。
“小吳”瘦高個警察伸手攔住了他。
接著,那瘦高個警察瞇著眼睛盯著夏若飛,說道“想不到你還挺能言善辯的,不過就算是你巧舌如簧,也掩蓋不了你毆打陳鋼等人的事實,他們是正在執行公務的時候被你打傷的,我們以涉嫌尋釁滋事和襲警的理由傳喚你,完全符合規定。”
那年輕警察小吳也冷笑一聲,陰陽怪氣地說道“如果你拒不配合,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到時候再多一條拒捕的罪名,得多蹲好幾年班房哦”
夏若飛嘴角一撇說道“想不到現在的警察歪曲事實、顛倒黑白的本事也這么厲害。陳鋼明明是為了家里的私事糾集協警上門來鬧事,在你們這兒就成了執行公務;明明是他們先動的手,我正當防衛,在你們這兒就成了襲警、毆打”
瘦高個警察皮笑肉不笑地說道“事實怎么樣,我們警方自然會調查清楚的。現在你是涉嫌襲警、涉嫌尋釁滋事,我按照程序正式傳喚你,你必須配合”
瘦高個警察特地在“涉嫌”兩個字上加重了語氣。
夏若飛冷哼一聲,說道“傳喚行啊出示你們的警官證和傳喚證我絕對配合。”
這陳鋼一來一回總共也就二十多分鐘,今天還是大年初一,他們怎么可能拿到正式的傳喚證
夏若飛可以肯定,這兩個警察多半就是陳鋼的狐朋狗友,過來給他撐場子的,說白了就是辦私活,不可能有任何正規手續。
果然,那瘦高個警察臉色一沉,說道“我是口頭傳喚你相關手續我們事后會補辦的現在請你跟我們走一趟”
“哦我忘了還有口頭傳喚這一說”夏若飛故意做出恍然大悟狀,接著又露出了一絲疑惑的表情問道,“不過我記得只有在特殊情況下才能進行口頭傳喚的,請問這位警官,我這算是什么特殊情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