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以為那點小心思能瞞得過他的眼睛,當年吟吟娘他也是這么追的
元今氣不過,想捶桌又怕驚著女兒,只能攢著怒火等著一會兒發泄到喻時宴身上。
喻時宴知道元今素來疼愛女兒,索性也就開門見山,兩人齊齊出了廂房,在外頭亭內坐下。
“只要將軍同意,時宴擇日便遣媒妁上門提親。”
鐘衡上了茶,元今剛接過抿了一口,就聽得喻時宴開口。
他險些一個用力捏碎茶杯。
這廝多不要臉還想先發制人
“沐王說笑了,縱使小女偶得青睞,焉知小女對王爺何意”
喻時宴輕笑一聲,不緊不慢從懷里取出用金線挑繡著元字的荷包。
元今“沐王做事果然縝密。”主要是不擇手段。
“將軍過譽了,時宴尚且不及將軍半分。”
喻時宴將荷包收好,笑得很是謙遜有禮。
“罷了,且說正事吧。”
元今輕咳一聲,轉而正色道“近日軍營中的瘟疫也已經穩定不少,只是藥材不夠,又聽說涼青二州匪盜猖獗,所以今日親自來了。”
“將軍放心,藥材已于昨日籌備好了,鐘衡,清點了給將軍裝上。”
鐘衡拱手,領命下去了。
“即便將軍今日不來,這批藥材也會緊急押送往邊境的。”
喻時宴起身,畢恭畢敬地同他添了杯熱茶,“至于流匪之事想來也無需擔心,畢竟”
他話音還未落,只聽得廂房內傳來沉悶的“嘭咚”一聲,緊接著就是女子的哀嚎聲,幾乎隔著門都能想象出她捂著腦袋眼泛淚花的模樣。
兩人不及多說,連忙起身推門進去,果然見元姒吟吃痛地揉著自己的后腦勺。
“父親”
元姒吟面上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這是到邊塞了”
元今帶著厚繭的大手一伸,輕輕松松把她從地上拉起來“還在涼州呢,冒冒失失的,多大人了還能從榻上滾下來。”
這話說出口聽著像是責怪,實則一點脾氣都沒有,與剛剛夾槍帶棒的模樣截然不同。
“要不要找個大夫瞧瞧”
“沒那么嬌貴,再說也不是一兩次”元姒吟尷尬地抿唇。
她想撤回消息,但是這個版本好像不太支持。
喻時宴對她睡覺時犯的迷糊已經見怪不怪了,只是輕笑一聲沒說話。
元今瞪了他一眼,很是不滿。
自家的閨女還輪不到別人來笑
“既然醒了,那便回去吧。”上下打量了一圈,確認沒事,他這才放心地松開手。
“回哪兒去”元姒吟有些警覺。
她好不容易才入北境地界,就差臨門一腳了,現在讓她回京城
門都沒有
就算是她親爹也不行
瞧著她氣鼓鼓的模樣,元今多少也猜到了她的心思,只是無奈地搖搖頭“你這孩子,還是方明了解你,說你一定會想法子來,攔也沒用。”
“那他都這么說了,父親,你應該已經做好思想準備了吧”
一聽有戲,元姒吟立刻換上乖巧的笑,湊過去親昵地抱上元今胳膊撒嬌。
不是她吹,這一招撒嬌,元家通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