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玄靈要把她拽過去,容真連收回的藤蔓的時間都沒有,她的身形一栽,往賀玄靈那里撲了過去。
在栽倒過去的時候,容真還在想著以后不能把藤蔓直接纏繞在對方的手上,如果遇到力氣大的修士,完全可以把藤蔓當做媒介,直接把她拖過去打。
她只當這個夢境是因為自己一直想著要變強才出現,夢里的賀玄靈其實充當了一個供她練習法術的沙包角色。
但這一次,容真想錯了,因為當面前這個賀玄靈抬手把她肩膀扶住的時候,她的第一反應竟然不是害怕,戰栗且酥麻的感覺從他指尖傳來,帶著熱流竄上她的面頰,由于第一次與一個男性還是一位長相非常符合她審美的男性靠得如此近,即便對方是賀玄靈,容真還是害羞了。
她居然不是害怕
這是多么離譜的一個反應
可惡啊,即使他有毛茸茸的尾巴,他也還是賀玄靈容真暗暗告誡自己,讓自己不要因為毛茸茸而淪陷。
“你”容真抬眸看向賀玄靈,她想逃,于是只能攻擊。
于是,她操控藤蔓,將賀玄靈的手臂纏得更緊了些,這在情急之下的動作起到了適得其反的效果,仿佛是她用藤蔓把賀玄靈拉得更近了點。
怎么會是這樣容真抬頭,憤憤看向賀玄靈,她與他的金色眼眸對視。
賀玄靈的這雙眼睛,當真是漂亮極了,仿佛是夜與日交替時初升的陽光,從天與地的交界之處,暈出的一抹金暉,它帶著白日的燦爛與純粹,亦帶著夜里的漠然冰冷。
容真咽了咽口水,她驚恐地發現了一個問題,她竟然漸漸地不再害怕夢中的賀玄靈了,她竟然對未來將會殺死自己的人,產生不了害怕怨懟的情緒,這正常嗎
她看著賀玄靈,困惑地皺起了眉頭,結果這黑發的少年只是微微低了頭。
賀玄靈沒再想著攻擊容真,他覺得容真的新法術掌握得很不錯,他決定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于是他冰涼的薄唇貼在了容真的額間就是容真之前幾次親他的地方,容真親的可大口了,還捧著他的腦袋讓他不要動。
在這一瞬間,容真操控著藤蔓的手松了,原本綁縛著賀玄靈雙手的藤蔓消失不見,她的眼眸有一瞬間的失神。
她夢見,賀玄靈,親她
容真的腦海里無限循環著這句話,在無盡的深淵之中,賀玄靈扶著她的肩膀,那冰冷的唇還是貼著,他的長睫微垂,在容真的頭頂投下一片陰影。
她感受著他的身軀,還有他落在額間的吻,不敢置信。
容真想要推開他,卻發現自己被嚇得連手都抬不起來了。
由于過于巨大的情緒波動,她從夢境里醒了過來。
容真一把掀開自己的被子,她瞪大眼,摸了摸自己的腦門。
很好,沒有被親過的痕跡,她也沒有發燒。
阿玄也撤離了夢境,他臥在容真的枕頭邊,甩了甩尾巴,幽幽看著她。
容真抬手把阿玄扯了過來,抱在懷里,仿佛在尋找某種慰藉。
在這連夢境都如此離譜的世道,只有她家的可愛阿玄還有一絲溫暖了,容真暗自想道。
“我做了個什么夢啊”容真捏著阿玄的肉墊,自言自語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