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純鈞笑著說“你這是想讓我施美男計啊。”
司機陪笑兩聲,說“蘇先生這么年輕有為,身邊也沒個人服侍,張隊長這種人物現在小公館都置了兩三個了,聽說還包了一個百樂門的舞小姐,前兩天才把兵都開過去搶女人呢。他這日子過的才是真痛快”
張隊長不是個深沉人,他現在手里掌握著整座城里三分之一的憲兵,背后還有蘇純鈞這個大紅人做靠山,已經不知自己姓什么了,他前半輩子都只是個不起眼的小人物,一朝得志,怎會不猖狂
蘇純鈞聽司機羨慕發言,笑道“那就是一把槍,等他打不出子彈時就該沒用了。何必去理會這種人呢”
司機的背上無端起了一層冷汗。
他親眼見到蘇純鈞與張隊長親密無間,兩人就像是極好的朋友。蘇純鈞把綁架金老爺,關押、審問這種密事都交給張隊長,對其從不多加約束,任他對金老爺索要錢物,儼然視為心腹。沒想到心里竟然只當他為一把好用的槍。
只怕張隊長也不知道蘇純鈞是這么看他的。
就算想到了,也不會認為蘇純鈞這么輕視他。
簡直像是隨手可扔的一件東西。
司機從后視
鏡看蘇純鈞,倒是不敢再多發言了。
其實這也是蘇先生最讓人忌憚的地方。
他看起來年紀輕輕,臉嫩的還像個學生,一雙眼睛又黑又亮,穿著西裝帥氣得很,笑起來更是透著一股天真的味道。
可他在官場上的手段實在是老道狠辣,仿佛從出生就會做官一樣。
蘇先生是對市長交待過家事的。市長府里雖然不是人人都知道,但多少也能猜得出來蘇先生出身大家。
司機身負監視之責,了解的更清楚。
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兒會打洞。
蘇先生的祖輩從乾隆時期就在做官,幾代人都稱得上是宦海沉浮。蘇先生身上流著祖宗的血,所以才這么厲害
司機想起自己的父袓不是打鐵的就是當兵的,所以他現在也只會賣賣力氣,跟蘇先生這樣的人玩心眼,真是關公面前耍刀啊。
司機又看了一眼后視鏡,見鏡中的蘇先生跟他對了一個眼神,露出個笑來。
司機背上就又起了一層冷汗,馬上說“蘇先生,您別怪我,其實我是聽蔡先生講。蔡先生那邊可能是有點急了。”
蘇純鈞再厲害,也不過是才進市長府不到一年的新丁。真正的大事,市長是不會讓他參與的,最多使喚他跑跑腿。
他從金老爺嘴里把情報挖出來,交上去后就與他無關了,他既不知道這些人打算做什么,也不知道有什么計劃。
但就這個跑腿的活,不是一般二般的人也做不了。
司機可是知道,被蘇先生擠下去的那個鼻梁被砸斷的家伙,現在鼻梁快養好了,卻再也爬不上來了,以后也就跟著端端茶,倒倒水,開開車。
司機看蘇先生聽到蔡先生的大名,終于不太高興了點。
蘇純鈞冷笑“你就這么對蔡文華講,要是我真收了這個女人,頭一件事就是把她帶到蔡府去,去個回的,讓這個女人見識見識蔡府的威風勁。再過一個月,我就可以去喝蔡文華納妾的喜酒了。”
司機沒忍住,哧的一聲就笑了。
蘇純鈞仍嫌不足,轉念一想,又說“對了,蔡文華的兒子多大了十八還是十九老子不上當,兒子未必有那份定力,如此佳人,怎可錯過蔡文華還有個女兒,他那個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