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樂便拿著手機一個個看過,又一個個滑開,興致勃勃的與程文海聊了起來,手機里的光映入他的眸子,重新璀璨。
一轉眼,機場到了。
柴明就在機場大廳里等著他們,穿著一套黑色的短袖短褲,頭戴一頂鴨舌帽,一個黑色的旅行包放在腳邊兒上,看見他們也不笑,只是點頭讓他們找地方坐,就繼續打起了電話。
程文海從余樂口里聽了柴明的英雄事跡,對他那“坑蒙拐騙”的手段很是敬畏,乖乖坐下,就開始翻看自己的隨身帶著的證件,怕怕,“這要是忘了什么,他怕不是要吃了我。”
余樂出門再三檢查過,倒是不擔心忘記什么,他只是拿起手機看了一眼微信。
張教沒有回消息。
這幾天余樂給張教發了好些條微信,一大段一大段的將自己的想法告訴張教,但張教這次確實是氣狠了,只是不咸不淡地簡短地回了兩句。
今天早上出門前,余樂又給張教發了條告別的微信,張教沒回。
余樂心情之所以不好,大部分都是因為這個原因,父母那邊還不知道,隊友該安撫也安撫過,有得還巴不得他離開,剩下就只有張教,余樂始終覺得對不起他。
余樂將手機放下,在心里嘆了一口氣,聽見程文海“咦”了一聲。
“他也被招進來了”
余樂轉頭看去,就看見石河推著行李箱從大門走進來。
石河,選訓隊里最的小隊員,從體操那邊過來,今年才19歲。
程文海支著靠背托著下巴“看來老柴看好的不只有我們啊,而且他還偏好年輕的,真賊。”
柴明這時突然回頭,看了程文海一眼。
程文海唰一下跳起來,張開雙臂迎了上去“石河你也來了我的天瞞的夠嚴實的了不過我好開心,咱們隊伍又壯大了啊”
余樂
你才是程老賊吧
石河是個開朗的小孩兒,估計被余樂轉項鬧起的風波嚇著,誰也沒敢告訴,這幾天也憋得實在難受,看見程文海就興奮地抱在一起,兩人一起“啊啊啊”地叫。
余樂便也笑著站了起來,石河看見就松開程文海,來到余樂面前,給了他的一個熊抱,清脆喊著,“哥,多指教”
余樂笑“指教什么跳水嗎滑雪咱們都一樣,從零開始。”
石河撓著頭,就呵呵地笑。
柴明在一旁看著他們三個人,眼神柔軟下來,耐心地等著他們鬧完,手臂一揮,“走了。”
值機,安檢,上飛機,三個小時轉眼過去,十二點二十分,余樂的雙腳踏上了祖國最北方的省市,也是華國有著雪山最多的城市。
h市。
自由式滑雪是一項限制極多的運動,因而較難以普及推廣,所以除了生源是個難題外,訓練隊和訓練場也一直不多。
北方三省有三個自由式滑雪省隊,南方則只有兩個,魔都三年前才成立自由式滑雪隊,暫時還沒到出成績的時候,因而兩廣省的自由式滑雪隊就是目前南方城市唯一的代表隊。
也就是說,偌大的華國,一共就只有五個自由式滑雪隊,比起其他普及的每個省都有的夏季運動,確實少的可憐。
不過余樂他們今天要去的地方,不是這五個省級自由式滑雪隊的任何一個。
他們要去的地方叫做“華國國家自由式滑雪訓練中心”。
也就是國家隊。
換句話說,余樂屬于平級調動,就是這一步邁得有點大,直接從熱情似火的夏季,到了冰天雪地的冬季。
他們從機場出發,開車接他們的正是余樂第一次參加選訓隊看見的那位年輕教練。
路未方,助理教練,是柴明手底下的人,以后也主要負責他們的日常訓練。
路未方從車上下來,取下墨鏡看向在柴明身后“一字”站開的三名隊員,大概是嘴皮子薄的厲害,眉眼又不顯敦厚的原因,總之這笑容透著一股邪性的不懷好意。
“果然是你們三個啊。”路未方抬手點著他們一劃拉,“第一次見你們就覺得不錯。”
轉頭,路未方問柴明“這么一說,我看人的眼光也不錯。”
狐貍眼拉成細長,薄唇笑開“總之,歡迎你們來晶洋,現在那里人多,熱鬧的啊,如火如荼的,挺好,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