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幽部全軍連同戰艦自全部轉移進督軍盤中雪藏后,就沒有一日松懈過修煉。
督軍盤中的演練沙場外有座巍峨雪山,巨大的戰艦停靠在修筑在雪山上的港灣。所有的洞幽部戰士每天清晨都需要在靈力被封禁的情況下,純粹以肉身氣力往返于沙場和雪山之巔來回奔襲十趟,綜合起來路程不下千里。要是有人掉隊或是無法完成,他這一天都沒有任何伙食和丹藥的補給。
除了第一天有寥寥幾人無法完成訓練任務,到了第二天之后,就再沒有一個洞幽部戰士完不成這項在外人看來幾乎與折磨無異的千里長途奔襲。
沙場一側,不知用什么辦法溜進來的小藥被曦兒捉住,用撓咯吱窩和腳底板的“酷刑”逼供,問大人現在在外面究竟怎么樣了。“很沒骨氣”立刻選擇投敵的小藥繪聲繪色的講起外面海底世界波瀾壯闊的風光景色。當韶華問起海究竟有多大時,小藥使勁伸展手臂,憋紅了小臉道:“有~那么大!”
所有人都被小藥可愛的模樣逗的笑出聲來。
韶華瞧了瞧小藥胸前已經初具規模的大好河山,不禁捂嘴調笑她道:“那想必定然是非常非常大了。”
已經將長途奔襲視作吃飯喝水般正常的嚴坤來到沙場,這是他今天第二十三次往返山上山下,臉色呼吸都與平時一般無二,他蹲在河畔用山上流經沙場邊的雪水洗了把臉,頓時清爽了許多,雖說是督軍盤中的幻境,但卻那般真實。
陪著他同樣跑了二十三個來回的林長風站在一旁,抬手搭涼棚,望著有些朦朧泛起淡金色的天空,唏噓道:“瞧著架勢,估計是大人又在外面和哪個不走運的家伙交上手了。”
伸手在冰冷雪水中搓了搓,嚴坤目露沉思道:“以目前大人半步煉虛境的修為和龍體,尋常修士根本不是對手。”
嚴坤的眼神突然變得悠遠起來,他怔怔著,第一次讓林長風看到他有些手足無措的模樣,他猶豫許久才道:“聽部首上次說,大人是將我們帶回了人間…是嗎?”
林長風微微一愣,緩緩蹲下身子,看著河水中倒映出留起胡須的臉龐,有些惆悵的道:“是啊,我們應該已經回到人間了。說實話當年我是怎么死,我是一點也想不起來了。也許我曾有相濡以沫的妻子兒女,說不定也曾有過可以托付性命的生死兄弟…可是我真的什么都想不起來。如果我生前真有妻子兒女,而我又死了沒有太久,若能找回記憶,我真想再親眼看看他們,哪怕只是遠遠的瞧上一眼也好。”
這位跟著常曦一路鐵馬長戈的錚錚男兒淚流滿面。
南海下海溝深淵的某處奇異空間中,兩道人影對峙。
褐袍男子面色驚疑不定,胡言亂語的道:“你是人皇?還是人皇留下的子嗣?不不不,不對,都不對!陸地上的人皇早已隕落了不知幾千幾萬載,更沒留下什么血脈,你只不過是徒有其形空有其勢罷了,算不得真!”
“算不算得真,你接下來就知道了!”
常曦不再廢話,全身精氣神被調動到極致,金碧輝煌的洞幽劍上吞吐長虹氤氳,原來散布在這片空間中的劍氣蓮花迅速向常曦聚攏過來,宛如夏日中螢火蟲飛舞的星星點點,盡數融匯進長劍劍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