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我所騎乘的馬突然瘋了似的不受控制,慕懷祺為救我受了重傷,他接受不了自己現在像個廢人的樣子,情緒崩潰,就瘋了。”墨瞳依舊平淡。
其余的夫人們聞言皆嘩然,趙蕈指著她罵道“東方未晞你這個女人到底有沒有心王爺是為了救你才變成這模樣的你居然還能表現得如此淡漠你真是個冷血動物”
墨瞳的冷狠是整個懿王府都見識過的,也是公認的,這會兒趙蕈的話說完,整個大廳都陷入了死寂的氛圍里,畢竟在座的各位沒有人能打得過墨瞳要是把她惹惱了,估計又是跟趙松一樣的下場
“這話你去當著他的面說,跟我說,你又討不到任何好處”墨瞳冷眼相對,她完全不會因為趙蕈一番無關痛癢的話就被激怒。
“不過既然提到了慕懷祺救我的事情,那我也有話要挑明。”墨瞳道“有人對馬動了手腳,才害得我被馬摔,如若被我查出來是誰做的,那我就將他綁在馬背上,讓他體驗一把云霄飛馬的快感直到被甩飛為止”
大廳內又是一片死寂。
“其實幕后主使的范圍很小,對我能有如此深仇大恨的人并不多,好排除得很”墨瞳故意加重最后一句話,她用余光掃了趙蕈一眼,見她思考之余,神色微變,繼續道,“棕騮馬突然變得瘋狂,要么是早就被催眠了,要么就是被人喂了什么藥物,所以就算看馬的小廝死了,只要馬還在,仍能順著這條線索查到幕后主使”
趙蕈每聽墨瞳多說一句,心里就更虛一分,這不得不讓她聯想到自己的父親
自從墨瞳在大廳里說的那番話以后,趙蕈無法淡定下來了,這事她必須得先跟趙松求證一下她找了個理由出了懿王府,墨瞳一直在暗中觀察著她的動靜,這還沒出半日,她就坐不住了
墨瞳悄悄跟了出去,果不其然,趙蕈是要回趙府。
眼看著趙蕈進去趙府后,墨瞳偷偷翻上墻去觀察,之后又看到她去了東苑的屋子,墨瞳沿著墻頭跟過去,最后停在趙蕈進去的房間屋頂上,她輕輕地挪開一塊磚瓦,觀察著屋里頭的動靜。
趙蕈急著問,“爹,圍場比試時,東方未晞騎乘的馬失控的事情,跟你有關系嗎”
“是我找人做的”趙松承認,“她害得我斷了一條腿,皇上又有意偏私,說是比試,卻是在讓著東方未晞贏我當然無法咽下這口氣她讓我斷條腿,我當然也要讓她感受一下這種滋味只是沒想到半路沖出個懿王我真看不懂這懿王在想些什么為了一個女人,居然連命都不要了如今才導致瘋魔了”
墨瞳在心里冷笑,這個老家伙倒是理直氣壯地撇得干干凈凈
趙蕈沉默片刻,她盯著趙松,“那你可做得干凈若是留下任何把柄,咱們趙家就得完了”
“這我當然知道該處理的都處理得干干凈凈”當然留不得活口。
趙蕈仍是不放心,“圍場內沒有留下任何證據吧”
“證據那小廝都死了,哪還會有什么證據”
“不是我聽東方未晞說,那匹瘋馬可能是事先被催眠了,也可能是被喂了什么藥物,只要馬還在,他們肯定會順著查到什么的”
趙松沉默了,他只想到把人處理掉就好了,卻沒考慮到這馬也是個麻煩
墨瞳蹲在屋頂上,將他們二人的對話全收入耳,嘴角一扯,上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