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仙樓開張后,晚上也熱鬧得很,陳灼和晁綸兩個人因著性格相投,便很容易地聊到了一塊去。
再加上又喝了點酒,聊到深處,兩人便如同異父異母的親兄弟般,更是惺惺相惜了起來。
陳灼喝得太多,都有些大舌頭了,激動得直拍桌,“說得太對了我真是討厭死了那些一口一個正道使然的名門正派了真是惺惺作態,若是真的名門正派,又怎么會再收到玄鐵劍在隴州的消息后連教派都不管就火速趕來了呢”
這話鋒針對的是誰,已經很明顯了。
趙子騫十分鎮定,置若罔聞,但他身邊的子弟卻是忍不住了,拔刀就要起身,被趙子騫按住了,“不可胡鬧。”
“師兄,他們欺人太甚了”被摁住的弟子眼睛都氣紅了。
趙子騫覷他一眼,一連三問,“那你又想怎么做沖上去與他們廝打然后把這里再鬧得烏煙瘴氣的”
那弟子皺著眉不說話了,趙子騫覷向陳灼和晁綸那桌,卻只是道,“他們愛說什么便由他們說去,嘴長在他們身上,你我都管不著,不過總有一日他們會知道禍從口出這個道理。”
長夜漫漫,酒肆里酣暢淋漓,每個人都在享樂,卻無人注意黑暗中的危險。
白風仍在暗中監視,親眼瞧著慕懷慶往巷子里走了。
他正欲跟上去,突然有人從身后襲來,他側身閃開了幾米遠。
兩人正面相對,楊成拂了拂衣袖,目光如刀般射向白風。
“果然是你。”楊成冷哼。
二人站在屋檐上,一頭一尾,晚風吹拂衣擺。
楊成又道,“今日看來不是你死便是我活了。”
白風才懶得與他話那么多,直接開打完事。
兩人的打斗的身影映在屋檐上,兩團影子時而扭成一團,時而退開百米遠,時而消失,時而移動到別處。
二人旗鼓相當,不分上下。
楊成突然從袖中抽出匕首,刺向對方腹部時又被摁住手腕,白風抬腳踢腿,對方躲過,他順勢扭轉掌下的手腕,將匕首打掉。
楊成給了他一掌,而他亦是順勢就給了楊成一腳。
二人又退開些。
白風撣了撣胸襟,楊成冷笑,“不愧是懿王的親信,身手真是不錯。”
“但你今日還是得死。”
說罷,楊成便又撲了過去,白風見招拆招,二人纏在一塊時,忽然有人從背后偷襲,白風一時間分不出心,后肩結實地挨了一掌,楊成順勢一腳將他踢下了房檐。
白風跌到地上,不受阻力地在地面滾了兩圈后單膝起身,后肩隱隱作痛,渾身動彈都不能,他喉間干痛,最后咳出一口血來,白風單膝跪地,捂著后肩,冷睨了眼立在房檐上的兩人。
慕懷慶冷嘲,“楊成,你功夫這么不到家連個毛頭小子都殺不了”
楊成躬身拱手道,“屬下無能。”
“罷了,現如今他已受傷,若是你再殺不了他,也不用再活著了。”
“是。”
楊成跳下房檐,一步步朝著白風走近。
他并未有多廢話,一掌便要了結了白風的性命,尚未碰到時,被一只手掌攔截住了,楊成的腕子被握住。
慕懷祺亦未多話,狠心一擰,只聽骨頭斷裂的聲音,便是將楊成的手生生擰折了。
楊成強忍住斷手的劇痛,咬著牙,慕懷祺一掌將他推開,楊成竟直接飛出幾米,撞到了墻上。
慕懷慶抬眸睨著檐上面露怒意的慕懷慶,眸底冷意盛然,“兩人欺負一個有什么意思”
墨瞳蹲下去,關切道,“我先扶你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