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王德去取朕的金如意來”趙昺扭臉對王德說道。
“陛下,拿它作甚”王德卻被皇帝給說懵了,這個時候要那行子作甚。
“當然是朕親自施刑,難道還有用你那腌臜的手”趙昺冷哼聲道。
“是”王德愣了下道,吩咐小黃門快去拿,又看了眼淑兒暗嘆口氣,他琢磨陛下定是想起在廣州府中受其辱的事情來了,現在正是想借機報復。陛下雖小,可淑兒也不大,又是個女孩子,且陛下每日練功不綴,若是真打也夠其受的。
“朕要施刑了,不要亂動”少頃,金如意取來,趙昺拿過來覺得很有分量,也還算順手,提著走過去說道。
“陛下手下留情啊”陳氏眼看愛女受刑,還是禁不住哀求道,圍看的眾人也面露不忍。
“娘親勿要難過,淑兒捱得住,上次爹爹責打我就沒哭”淑兒連忙安慰道,可趙昺看出其也非常緊張,額頭上已然見汗,瘦小的身體禁不住的顫抖著,顯然心中也是怕極。
“一十”
“二十”
“三十”
“四十、五十,施刑完畢,這破玩意竟如此沉重,累死朕了,便賞給你吧”趙昺掄圓了胳膊以極快的速度打完了五十下,然后將金如意塞給還不知所措的淑兒,喃喃說道。
“淑兒,還不謝恩”陳任翁此刻是不知道該笑還是該哭,從陛下打第一下就看出來了,這哪里是打,恐怕連瘙癢都算不上,如意高高舉起輕輕落下沾衣即離,女兒可能都沒感覺到就打完了。可就是陛下玩笑似的施刑便為其脫罪了,顯然陛下已然明白自己送妻女上船的意思了,但其對自己的行為十分不滿,因而又借此來嚇唬自己,不過剛才確實也把自己嚇的夠嗆,擔心陛下失手將女兒給傷了。
“小胖子,臭陛下,你嚇我”這時候一直很堅強的小姑娘突然大哭起來,舉著如意就奔趙昺來了。
“你快攔住她”眼見其上船后一直彬彬有禮,趙昺還當小姑娘轉性了,沒想到那都是假象,現在終于發飆了。可讓他尷尬的是自己好像犯了眾怒,不管是王德,還是小黃門及貼身的侍衛,站崗的親兵,甚至倪亮都沒有上前阻攔,反而看自己哈哈笑,倒是陳氏緊張的不行,試圖阻攔,可她怎么能追得上兩個發瘋的孩子
鬧騰夠了,趙昺吩咐王德給陳則翁妻女在船上安排了住所,又賞了些日用之物,但還是將陳任翁狠狠的訓斥了一頓。他清楚陳任翁此舉其實就是將妻女作為人質以讓自己放心,也打消瓊州諸將的疑慮,表明自己會與陛下同生共死,絕不會背叛之意,更不會加害陛下。可其弄得這事也讓趙昺很為難,不處罰,以后大家都這么搞還了得,每逢出戰將官們都把妻女送到宮中,那皇宮豈不成了家屬院。但真要依律處罰,也定會惹得眾將不服,這在戰前可是大忌,他只好借著淑兒之請半真半假的嚇嚇眾人,也算把事情遮掩過去了。
不過陳任翁之舉,還是讓趙昺心中十分受用,也覺的自豪,給自己長了臉。瞅瞅那些朝臣眼看大戰將至,明里暗里的將家眷往外送,唯恐斷了香火絕了后路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