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才是太后和自己乘坐的玉輅,據王德說給他趕車的乃是太常寺卿,不過趙昺對其卻沒什么印象,再早千年這可是九卿之一,地位極尊,只是現在歸屬于尚書省下的一個部門了,不過一個三品官給自己當司機也夠氣派了。自己所在正是整支儀仗隊的核心,因此警衛極其森嚴,前后有數十位駕士簇擁,兩側則由左、右衛大將軍護駕。緊隨玉輅的是禁軍將領和內侍。
在這些護駕官員的外圍則布列著多隊禁軍的騎兵和步卒,每隊禁兵的數量不等,都有軍將率領。禁兵配備有弓、箭、刀等兵器,隨時準備應付突發的情況。禁兵后面的是由孔雀扇、小團扇、方扇、黃麾、絳麾、玄武幢等組成的儀仗。皇帝的車駕后面還有一支“后部鼓吹”樂隊,樂隊配置的樂器與玉輅前的鼓吹樂隊差不多,只是規模相對較小,但眼下瞅著也有百人之多。
后部鼓吹之后的是皇帝專用的各種車駕,其中包括方輦、小輦、腰輦、金輅、象輅、革輅、五副輅、耕根車、安車、四望車、羊車、屬車、黃鉞車、豹尾車等。左、右威衛折沖都尉各率數百名兵士,分作四行橫排,分別持大戟、刀盾、弓箭及弩,尾隨豹尾車,作為掩后。每輛車均由馬匹牽引,并有數量不等的駕士隨從。
走在儀仗最后的是后衛部隊,前面是由兩位將軍率領的左、右廂步甲隊,分作前后兩個方陣,以一面旗幟為前導。士兵均頭戴兜鍪,身著鎧甲,手持弓或刀、盾,每隊的裝束均為同一種顏色,相間排列。中間為左、右廂黃麾仗,分為十二行,分別手持弓、刀、戟、盾及孔雀氅、鵝毛氅、雞毛氅等。
黃麾仗后為殳仗,手持殳等古代儀衛兵器。最后則為諸衛馬隊左右廂騎兵和旗隊組成的旗陣。每支旗隊所舉的旗上繪有同一種傳說中的神怪,如辟邪、玉馬、黃龍、麒麟、龍馬、三角獸、玄武、金牛等。旗陣后,又是由步甲兵組成的黃麾仗,并有騎兵護衛。
趙昺聽完介紹半天沒吭聲,現代最土豪的國王出訪帶了隨行人員一千五百人,行禮五百噸就成為了世界民眾的焦點,感嘆其有錢沒處花了。而王德講大駕出行要用二萬六十一人,高宗皇帝難逃時儀仗還用了一千三百五十五人。自己此次也不過到北城外拜拜佛也動用了三千多人。若是府城有北門,只怕導引隊伍已經到了廟里,自己還留在城中呢
如此一比其那點排場不過是毛毛雨,也就是個土豪,與咱們相較根本不值一提。不過趙昺也從中可以看出儀仗鹵簿的排場,與國力的興衰,時局的變遷,有著直接的關聯。自己現在留守瓊州的各部軍馬即便全部出動,恐怕也湊不全大駕所需的人數,而此次若不是繳獲了蒙古不少戰馬,只怕還得為拉車的馬夠不夠而犯愁,這一切說起來不過也是腆著肚子逞強罷了。
“這幫人還是有些用處的”行駕駛上府城的正街,沿途已經聚滿了百姓,可謂是萬人空巷,瓊州這地方可能也沒有見過如此陣勢,不過趙昺覺得他們看熱鬧的心態肯定勝過看自己,雖然都匍匐于地,口呼萬歲,但他還是撩開車簾,立于車欄后招手回應百姓們的熱情,他突然笑笑對王德道。
“陛下是說百姓們嗎他們就是陛下的子民,當然有用啊”王德扶著陛下免的其摔倒道。
“不是,朕是說圖畫院那些家伙,你看把朕畫的比真人都漂亮”趙昺指指一面高墻上畫的巨幅皇帝御陣圖笑著道。
“哦,是畫的陛下指揮社稷號痛擊韃子的情形”王德這才明白陛下說的是翰林院圖畫院的那幫閑人,自從他們進了宮整日無所事事,他就意識到陛下肯定不會養閑人的,這不待保衛戰一結束,就命令他們在城中各處皆畫上此次戰役中戰斗的場景,在各處空白的墻上,甚至城墻上都寫滿慶祝勝利的標語和口號,看沿途所有墻上都畫滿了,估計這些人也都累成孫子了。
“待明日讓他們在宮墻也都寫上些口號,畫上點祝捷的場面,看著還喜慶”趙昺看著很滿意,又吩咐道。
“是,小的記下了”王德聽了一縮脖子,等宮墻上都畫滿這些花花綠綠,那些大臣們恐怕又要諫言說有失皇家威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