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要見人死要見尸,一定將他們帶回江南。卑職違反圣命,還請治罪”李鴻斌言道。
“朕看你就未將朕的命令放在心上”趙昺一拍桌子道。
“陛下,卑職不敢”
“你有何不敢朕已親至督戰,你卻一再隱瞞實情,夜間江北槍聲清晰可聞,你卻聲稱生還已無可能。四名斷后的士兵戰死瓜步鎮,被曝尸街上,又知情不報,以致戰斗開始后才獲知實情”趙昺站起身,指點著其言道。
“卑職非是知情不報,而是的確不知”
“一句不知就能推脫掉嗎四名陣亡士兵曝尸街頭,江北盡人皆知,足可見你遣兵營救也是敷衍了事,稍遇阻攔便撤回江北,根本沒有盡心,卻還在這里狡辯。”趙昺抓起桌上的茶杯向其擲去,茶水撒了其一身,李鴻斌卻動也不敢動。而在場的眾將從未見過小皇帝如此生氣,皆是噤若寒蟬,大氣兒都不敢喘。
“卑職知罪”李鴻斌施禮顫聲道。
“即便你不知實情,為何渡江后在獲知情況后,卻執意要按照計劃撤兵”
“既然作戰計劃是陛下御準,卑職不敢擅自行動”李鴻斌言道。
“呵呵,原來還是朕之過嘍”趙昺氣極反笑道,“你是一師都統,又擔當前方指揮,朕也授予汝機宜之權,戰況發生變化自當隨之調整作戰計劃。而你不但不調整部署,反而要丟下前出瓜步鎮的侍衛營,獨自退兵,制友軍于險地,還敢以此強辯”
“陛下,卑職”李鴻斌張口結舌地不知再如何自辯了。
“察禁軍第一軍一零二師都統李鴻斌執行命令不堅決、臨敵指揮失措、缺乏為將者的果斷和擔當,現免去其本職,收繳印信,待兵部論罪。其職暫由二師司馬李磊接替,代行二師都統之職”趙昺略作平復,掃視了在座的眾將一眼言道。
“卑卑職領旨謝恩”李鴻斌雖有心理準備,卻沒有想到皇帝會對此處罰如此嚴厲,當場免去了他的都統之職,這大大超出了他的所料,此等于斷送了自己的軍旅生涯,但當下皇帝金口玉言一出,等于再無回旋余地,面如死灰的施禮道。
“望陛下念在李鴻斌為國征戰多年之功,還請收回成命,讓其戴罪立功。而此戰不利,也有屬下之過,愿代受其罪”這時陳鳳林起身施禮道。
“汝身為一軍之首,卻將隊伍帶成這樣,以為能置身事外嗎退下”趙昺斜了其一眼低聲喝道。
“屬下遵諭”陳鳳林不敢再言,訕訕歸座。而場上其他眾將也是一臉震驚,陛下免去李鴻斌的都統之職,可謂開了禁軍中首次因指揮不利罷免高級將領的先例,也讓他們感到了危機。
“二師都虞侯嚴岳,汝身為主領軍政官員,卻擅權屢屢插手軍務,干擾軍事主官的行使職權,打壓軍事將領,免去其職,回京待罪”趙昺又看向嚴岳道。
“陛下,卑職冤枉”剛剛還若無其事的嚴岳聽聞自己亦被免職,大驚失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