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后,一輛馬車駛出了皇宮的角門,這輛馬車十分平常,就是最為常見的單轅車,罩著素色車棚,很快融入了御街上的人流中,向南駛去。
“貴輿,今日詩會怎么會選在寺中”馬車里空間不大,四個人擠在其中有些局促,趙昺問道。
“公子,現在天氣漸涼,湖上陰冷便選在了青林寺,那里清凈又有庵房,吃住都十分方便。”馬端臨答道。前兩日陛下突然問起月泉吟社的事情,并表示很感興趣,想去看看。他十分為難,又不敢拒絕,恰好接到在沐休日有詩會的消息,便知會了陛下,也有了今日之行。
“馬主事,今日中可有與陛下會過面的人參加”譚飛問道。他此前已經問過,但謹慎起見,還是再次確認道。
“譚統領,吾已經問過,詩會中與公子會過面的人本就不多,即便是其中的官員品級大多不高,沒有得見龍顏的機會,參加過朝會的幾位官員已經安排輪值。不過,吾擔心的是鄧牧,其與陛下會過面,但是否前來,吾不敢確定。”馬端臨言道。
“無妨,吾雖與鄧牧在西湖上見過面,卻是沒有顯露身份,其即便去了也不知吾的真實身份。”趙昺擺手道。
“公子所言不假,此次公子又是以吾的子侄身份前去,他見了即便有所懷疑,也不會多問的。”馬端臨想起在當日西湖之上的事情便忍不住想笑,想想言道。
“那天鄧牧被氣糊涂了,估計早已不記得公子的模樣啦”王德在旁呲笑道。
“那確不一定,只怕印象會更加深刻”譚飛卻有些憂慮地道。
“呵呵,那日鄧牧被公子氣得衣服都脫光了,這種顏面盡失的事情即便認出了公子,豈又有臉相認的。”馬端臨聽了失笑道。
“混賬”正在幾人說話時,馬車突然停住,緊接著傳來車夫的咒罵聲。
“怎么回事”譚飛急忙撩開車簾問道。
“教頭,兩個家伙縱馬馳街,險些沖撞了咱們的車輛”馬夫也是侍衛,他回頭問道。
“嗯,警醒些,不要快行”譚飛皺皺眉囑咐道,但還是松了口氣,此次出門只帶了兩個侍衛充作馬夫,遇到事情堵在路上就麻煩了。
“縱馬馳街,就沒有人管嗎傷了人怎生是好”趙昺卻是十分生氣地道。
“公子,此事自有人追究,若是傷了人也會依律懲處的”馬端臨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