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農工商,工乃末流,無賢無德。石堂先生乃是當世大儒,卻要教授此等粗鄙之人,自當絕之”鄧牧也憤憤地言道。
“諸軍還是勿要妄加評論,以免肇禍”這時錢選急忙制止道。
“吾等不過是鄉間一匹夫,即無官身,又無意仕途,又有何懼哉石堂先生育人無數,著作等身,卻遇此大辱,更是讓士林蒙羞”又一身著道袍者站出,滿臉怒氣地道。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僴兮,赫兮咺兮”而此時圈外突然傳來吟詩聲。
“何人攪擾雅興”鄧牧聽了大怒吼道,他知道此正是出自詩經,其意指用切磋和琢磨器物來形容君子精湛的學問和仁厚的品德。大學就此發揮道如切如磋者,道學也;如琢如磨者,自修也。顯然有人此時偏偏讀這幾句,分明是直指他們剛剛對于匠人之言。
“切以刀鋸,琢以椎鑿,皆裁物使成形質也。磋以鑢錫。磨以砂石,皆治物使其滑澤也。治骨角者,既切而復磋之。治玉石者,既琢而復磨之”那人仿佛聽而不聞,又言道。
“何人鬼鬼祟祟”這次不僅鄧牧惱了,其他人也是紛紛回身尋找,他們皆知此話正是出自朱熹對前言的注解,而此人此時說起,等于打他們的臉
“這老頭兒還真是老當益壯”旁桌的兩人說著話,趙昺卻有一搭無一搭的聽著,而那兩人卻是說的越來越興奮,將那塌墻之事娓娓道來,他聽后不禁啞然失笑,暗嘆這方回的戰斗力非是常人所能及。
原來方回這家伙被抄沒家產后,失去生活來源,卻憑著昔日的名聲和一手好文章以鬻文為生,小日子過得倒也不錯。按那位高兄所言,其老而益貪淫,凡遇妓則跪之,略無羞恥之心。有二婢曰周勝雪、劉玉榴,方酷愛之既而復得一小婢曰半細,曲意奉之。每出至親友間,必以荷葉包飲食、肴核于袖中,歸而遺之。每夕與小婢好合,不避左右。一夕痛合,床腳搖曳有聲,遂撼落壁土。適鄰居有北客病臥壁下,遂為土所壓
想想近六旬的老爺子還是很會討女人歡心的,但是炮打的震天響也就罷了,居然將墻都快轟塌了,可謂是驚天動地了,即便趙昺也都不得不對方老爺子的戰斗力甘拜下風,而被墻所壓的隔壁老王,也只能表示萬分同情之余,剩下的也只是羨慕了。
“呵呵,沒想到虛谷先生不惑之年還有如此本事,可吾看其腳步虛空,卻非有如此能力之相,只怕是坊間所傳有誤吧”那李姓士子驚嘆之余,可能又覺不服氣,加上看那老頭兒身子骨兒也不像能夠完成的,有些疑惑地道。
“李兄,我看你是在鄉下待傻了,不知道還有那助興之物嗎”高姓士子一副出門別說咱們認識的樣子,搖手中的折扇道。
“還請高兄指點一二”李姓士子急忙給其斟上茶討好道。
“肉蓯蓉”高姓士子對其恭敬的態度十分滿意,以扇遮口輕聲道。
“高兄,這又是何物,價值幾何啊”李姓士子顯然不知這是何物,可能覺得要是開口問又覺的見識淺薄,但依然沒有按捺住好奇心,遲疑了下依然問道。
“唉”高姓士子可能也覺得交友不慎,竟然連此物都不知,可嘆口氣后還是給其解釋了一番,“傳韃靼野地有野馬與蛟龍合,所遺精于地,遇春時則勃然如筍出地中。大者如貓兒頭,筍上豐下儉,其形不與,亦有鱗甲經脈,其名曰“鎖陽”,即所謂肉蓯蓉之類也。或謂韃靼婦人之淫者,亦從而好合之,其物得陰氣,則怒而長。土人收之,以薄刀去皮毛,洗滌令凈,日干之為藥。其力量百倍于肉蓯蓉,其價亦百倍于常品,汝就不要想了。”
“高兄”李姓士子還想再問,而其已經起身繞過他迎了上去,而此人他也識的,卻是陳普,自認與難以說上話,便噤聲長嘆一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