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過五哥兒”盧旭遲疑間,身邊的車簾掀開,陛下正向他招手,他急忙謝過登車。
“見過王相、謝帥”車轎還算寬敞,皇帝坐于車后,王應麟和謝枋得坐于一側,前邊有兩個穿戴著青衫小帽的顯然是隨侍的內官,他與王相相對坐于另一側,向陛下見禮后,又向二人施禮道。
“有勞盧知府了”兩人也回禮道。
“不敢,此乃下官的本分”說實話,能與陛下同車乃是天大的福分了,盧旭即激動,又有些拘謹,連連施禮道。
“盧先生勿要多禮,陛下微服出行,只需以友相稱即可。”王應麟笑笑道。
“吾記的盧先生亦是祥興元年隨行朝入瓊的,先是在戶部任郎中,后又在萬州做通判,回江南后便知池州,對吧”趙昺問道。
“陛五哥所言正是,吾在池州任上也有三載了。”盧旭恭敬地答道。
“盧先生,咱們既然皆在瓊州困頓十載,也算是同甘共苦了,不必那么拘束,否則吾也跟著緊張。”趙昺笑笑道。
“呵呵,吾與五哥兒及兩位先生同車,已是失禮了,一時之間實在”盧旭干笑兩聲道。
“吾曾聽老莊說汝在池州,治邊治民甚是辛苦,常常廢寢忘食,不及四旬已經兩鬢如霜,胡須花白了,可我看汝兩鬢烏黑,胡子也沒有,看來是其糊弄我了。”趙昺探身左右看看盧旭笑道。
“不、不,莊鎮撫使沒有蒙蔽五哥兒,是吾擔心被人認出,昨日將胡子剃了,鬢角讓拙荊用染料遮掩了。”盧旭連連擺手急道。
“哈哈,你倒是個實在人,不過也可見汝常常巡視鄉間,才會擔心被百姓認出。”趙昺聽了大笑道。
“盧先生主政池州甚是得力,官聲也甚是不錯,連年考評皆是上等。”王應麟在旁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