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容是一馬當先進來的,尋機司和護城軍不方便直接入城,人太多,便暫時留在城外待命。
章老年紀大了不能騎馬奔波,就坐在馬車里由藍衣護送,晚了好一會兒才到。
“凝昭,容公子到了。”
知府衙門外,凝昭帶著一群人站在臺階下,旁邊的粥棚還在施粥,寒衣怕穿幫,搶在凝昭之前開了口。
凝昭愣了一下,對上寒衣的眼睛立刻反應過來,對著君容欠了欠身,“容公子可算是來了,大家都擔心了好久,如今平安抵達,我們也能松口氣。”
君容唇邊笑意淺淺,“讓你們擔心了。我此次前來。不僅帶了糧食和藥材,還帶來了一大批人手,一會兒你們派人去接應一下,他們如今都在城外。”
“是,外面冷,公子入內說話吧。”凝昭轉身在前面帶路,君容翻身下馬,立刻有人上前牽馬去安頓。
“哎呀,你跑的那么著急,我們在后面這一頓追呀”
馬車的輪子在地上碾過,最后穩穩地停在了門前。
章老一掀開馬車簾子就扶著自己的老腰跳了下來。
“您老可悠著點兒,一大把年紀了,小心摔出個好歹來”
尚銘嚇得忙伸手扶了他一把。
君容回頭看了他們一眼,“您老不也挺急的嗎還說我”
“嗤”章老撇撇嘴,從馬車里拖出自己的小藥箱跟了上去。
旁邊的百姓們看著人來人往的,個個心里都泛起了嘀咕,不知道這次來的又是哪位貴人。
一行人進了書房,關起門來,主次立刻變了,眾人紛紛向君容跪拜。
君容抬手,“諸位免禮,如今我在云城行走,不便暴露身份,若是有人問起,你們便說我是受皇命從京都來送糧賑災的容公子,多的也不用細說。”
“是,屬下下官記住了。”
寒衣和凝昭等人站起來,君容看了一眼走到案幾后坐下,隨口問“青衣和封疆呢”
“青衣和封疆去了故城,沿途查找王爺的下落。”凝昭給君容倒了杯熱茶放下。
“故城你是說太傅如今在故城”君容眸光一亮,看那神情,好似只要凝昭點一點頭,他就能立刻沖出去,騎馬奔往故城一樣。
“公子莫急,我等只是猜測王爺可能被憐花宮的人擄去了故城,并沒有證據。”
凝昭在寒衣身側落座,章老和藍衣坐在另一邊。
說起這件事屋內的氣氛陡然沉重起來。
君容面色沉了下來,眼里的失落之色難掩,“之前你們在信中有許多地方說的不夠明白,這次你們好好給我講講來龍去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好端端的,太傅為什么會被人抓走”
“其實這件事說起來也很簡單。”凝昭看了寒衣一眼,“在出事前一天晚上,王爺就有點發熱,但不是很嚴重,就都沒有理會。她說第二天要去鄉下看看受災的情況,再選擇合適的地方給百姓們重建屋舍,結果去了才發現被人誤導了,領路的吳千秋是假的,老人村里都是憐花宮的殺手。”
“有件事我一直沒說,其實當晚就有人鬼鬼祟祟的來到了主子的房間外偷聽,我追出去的時候晚了一步,沒抓到人,主子說不想打草驚蛇,先靜觀其變。”
寒衣等凝昭說完了,才補充了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