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容氣的不輕,雙手微微發顫,他反駁道“那又如何就因為你是皇后生的你就高人一等嗎就算我是舞姬之子,我也我也,我也坐上了皇位,我還會做的比你更好”
可憐小君容,長到十歲沒聽過什么罵人的話,想罵兩句撐撐氣場搜腸刮肚半天也沒找到一句,最后只能干巴巴的說這么一句不痛不癢的話。
不過誤打誤撞的,他還真的戳到了君耀的痛腳,他本就對君容的母妃痛恨至極,連帶著君容也是他的眼中釘肉中刺,從小到大他沒少欺負君容,君容從冷宮出來之后,也是他暗中唆使三皇子不斷找茬。
可就這么個被他玩弄于鼓掌間的廢物,此刻穿上了他最想要的龍袍,坐著他從來沒坐過的龍輦巡游,他也配
君耀把后槽牙咬的咯吱咯吱響,額角青筋暴起,原本清雋的面容如今猙獰如惡鬼一般,“好,好啊,你們不見棺材不掉淚,那就看看我們誰更狠來人去把定國公一家老小以及攝政王府闔府上下都給我押過來”
“是”
士兵們匆匆而去,蕭鈺瞥了一眼,眉眼間帶出了幾分戾氣,“太子如此行徑,真是讓人大開眼界啊,百姓們看看,這就是所謂的太子殿下,打不過便拿人家的親眷做威脅,日后若是這種人登基,你們焉能有好日子過”
眾人聞言,說不動搖是假的,在當今這個世道,誰還沒有個家人親眷了打不過就使這般下三濫的手段,屬實讓人不恥,就算兩國交戰,還不能隨意屠戮百姓呢,堂堂一國太子
百姓們失望的眼神藏不住,君耀見狀,心頭越發火起,一急之下嗆了冷風,不住的咳嗽了起來。
留影忙回身拍著他的背,擔憂道“主子,勿要動怒,身體要緊,他們就是想故意激怒你,可千萬不能中了他們的圈套啊”
君耀直不起腰來,捂著嘴咳了一會兒,雙頰泛起不正常的紅暈。
留影心焦,抬頭陰鷙的瞪了君容和蕭鈺一眼,目光更多的是落在君容身上,“身為皇子,竟然與奸賊同流合污,你簡直枉為君家人我要是你被人操縱至此,此刻便一頭撞死在墻上,免得百年之后無顏去見列祖列宗”
君容氣紅了眼,下意識的往前邁了一步,蕭鈺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把人拉到了自己的身后,“陛下何至于與他浪費口舌”
君容側過頭看著蕭鈺冷如寒霜的臉,心里頓時沉靜下來,站在蕭鈺身后不說話了。
蕭鈺站在君容身前,戲謔的對上留影的眼睛,“主子的事,輪不到你一個暗衛指手畫腳,再說,陛下有什么錯誰說他是傀儡的你們自己無能,便覺得他也無能井底之蛙坐井觀天的滋味就這么好嗎”
“能好好的活著,為什么要去死死有何難上吊,服毒,跳河,想怎么死都行,可你想活卻沒這么容易。敢于活下去的人,都不該被小覷,因為只要活著,就有無限可能,未來究竟誰主沉浮,尚未可知。”
“就算過去晦暗,凄慘,未來就該活在自卑中一輩子抬不起頭嗎”
蕭鈺的一字一句鏗鏘有力,砸在在場眾人的耳中,如醍醐灌頂,莫名讓人覺得心頭一震。
連留影和君耀,都有片刻的失神。
可隨即君耀直起身子來,陰惻惻的笑道“出身就已經決定了,他一輩子就是個賤種,抬起頭,哈哈哈哈哈,抬不起的,舞姬之子的出身一輩子都會跟著他,將來就算青史留名,人家一看出身,還不是要恥笑一二”
君容手腳頓時一陣冰涼,是啊,將來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