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紐約所在城市的維度重疊,不被人感知的鏡像空間內。
城市街道被無限拉長,扭曲了內在林立的各大建筑,現實的車輛與路人倒影般的呈現,很快又流光掠影的斂去……
一個只穿著大褲衩,赤著上身的黑人乞丐在漫無目的走在街道上,他手中提著僅剩半個罐頭的袋子,臉容憔悴的蒼老了十歲不止。
‘咕嚕嚕——’
布魯法師捂著癟下去的肚子,看了看袋子里的半個罐頭,有氣無力的連連嘆息,靠著一家商店的門口臺階頹然坐下。
自從被凱爾洗劫過后,他在這已經足足待了兩周時間,失去了懸戒法器,就如同失去了打開提取法力門戶的鑰匙,無法動用一切與法術有關的能力。
而一個法師,沒了法術,充其量也只是一個意志力略強的普通人,只能困在這遠比沙漠腹地還要令人絕望的空間之內。
鏡像空間,按照現實場景與事物的模子構建,又與現實無關,這里沒有存在一切土著生物,食物類物品存在,卻無法食用(一切內在的物品,無法發揮效用的使用,或帶出鏡像空間)。
“難道我真的要困死在這地方了?”
布魯法師內心蒼涼,將最后半個罐頭食物解決掉,沉思片刻,還是用手指扣出罐頭縫隙的殘渣,津津有味的舔舐,“真香。”
“布魯?”
一道淡淡的女性聲音,勝過天籟的從旁側傳來,布魯法師渾身顫抖,忙側身望去,只見一身黃色長袍的光頭女人,異樣的注視著他。
“至尊法師……”布魯法師眼汪汪的,恍惚停頓了半秒有余,而后興奮的手舞足蹈起來,扔開手中罐子的沖向古一法師。
‘啪!’
地面突的往上規則凸顯形成墻壁,布魯法師臉觸墻體的撞在上面。
“看你像什么樣,回去洗干凈一下吧。”站在墻頂上的古一法師搖搖頭,輕揮了下鼻子前的空氣,連隔著三米距離仍能嗅到布魯身上的惡臭。
布魯愣了愣,急切的說:“至尊法師,您可要替我討回公道,那凱爾,他盜……不,是搶走了我身上的所有法器!”
“誰讓你無事的去招惹他人。”
古一法師冷淡的話語,讓布魯略尷尬的摸摸鼻子。
“他真的用懸戒離開了這里么?”古一法師輕聲問。
“沒錯,就在我的面前。至尊法師,您可沒說他也是一個法師。”布魯垂頭喪氣,好死不死,干嘛招惹上那狠人。
“他當然不是法師。”古一法師眼眸深邃,莫名說:“不過在遇到你后,他沒準就是了。”
“這是什么意思?”布魯詫異的看著古一法師。
“說不清楚。以后凡是與他有關的事情,都不要再接觸了。”
古一法師不愿多說,借助了黑暗維度的力量,利用阿戈摩托之眼,仍未能完全窺視到關于凱爾的實際未來線。
可無論未來有再多,哪怕數百萬種的可能性,那個男人仍逃不出離開地球的命運,這對她來說是好事。
如果他不能回來,那一切紊亂的歷史線都該逐漸回歸原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