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據呢”沈澤輕嗤了一聲。
“那你們又有什么證據”馮子章咬牙道。
“呵,狡辯。”沈澤輕嗤一聲“把他們押回善功處”
這些無時宗的弟子不是筑基大圓滿就是金丹期,人多勢眾,馮子章和江一正根本就不是對手,很快便敗下陣來,被他們帶走。
圍觀的人群無事可看,很快就散去。
一陣風吹過,將地上被撕成兩截的報名單刮到了紅衣男子腳下。
他彎腰將那幾張紙撿起來,垂眸看向上面的字跡
馮子章,二十四歲,資質乙中,筑基二階。
江一正,十八歲,資質丙下,煉氣六層。
報名意向一見峰雜役。
附帶家屬父,李乘風。
他的目光在“李乘風”三個字上停留了片刻,臉上出現了一絲疑惑。
還有兩個孩子
而“李乘風”本人正在玩刀。
他將朱雀刀柄在掌心拍了一下,幾聲厲鬼哀嘯之后,一個殘魂便從刀柄中掙扎著出來,剛想要逃竄,卻被泛著血光的縛魂陣給捆了個結實。
從殘魂中隱約能看見渡鹿那張充滿怨氣的臉,他困在陣中,死死地盯著寧不為,像是要生吃他的血肉。
“寧乘風”渡鹿聲音嘶啞,幾次都要掙脫那縛魂陣,卻又被血繩結結實實地束縛住。
寧不為扯了扯嘴角,“我問你答,或者搜魂,自己選。”
“都說了你就能放過我”渡鹿詭異地笑了一聲。
“當然不會。”寧不為坐在椅子上,手里轉著那朱雀刀柄,“不過我會考慮讓你死得痛快一些。”
“哼。”渡鹿冷笑一聲。
“怎么從臨江城逃出去的”寧不為問他。
雖然當時他強行動用的反噬陣,但他自認那陣法完全沒有問題,絕對能讓渡鹿灰飛煙滅,結果對方的殘魂又出現在了云中門。
“自然是有人助我。”渡鹿在縛魂陣中并不好受,不停地痛苦掙扎,卻無濟于事。
“什么人”寧不為將刀柄放在了桌子上,走到陣前。
“哈哈哈什么人”渡鹿暢快地笑了,“一個你永遠都不會想到的人你被騙了我也被騙了我們都被騙了哈哈哈哈我們、我們太蠢了,太蠢了”
寧不為臉色一沉,“那人是誰”
渡鹿的笑聲戛然而止,聲音中帶上了一絲茫然,“我不知道。”
寧不為瞇起眼睛,“他指使你來搶玲瓏骨,又將你從臨江城救出去,你不知道”
渡鹿嗬嗬笑出了聲“玲瓏骨玲瓏骨,都是因為玲瓏骨如果沒有玲瓏骨寧家不會死絕,寧行遠為什么要把它帶出來為什么要把它帶出來”
寧不為臉色一變,“寧行遠和玲瓏骨有關”
“當然當然”渡鹿恨恨道“都是因為寧行遠,一切都是因為他為什么為什么非要帶出來否則寧家也不會被人盯上我勸過他了我勸過他了可他鬼迷心竅執意要帶出來他根本就用不上帶出來只會惹出亂子”
“你看看乘風你看看你看看寧家變成什么樣了我沒想殺他的他是我師父他是我師父啊我怎么可能想要殺他,可他要我的命誰都不信我誰都不信我”
“你們寧家自取滅亡活該活該他是自戕根本不是我殺的他呃”
他突然被人掐住脖子按在了陣中發不出聲音來,神色驚恐地盯著眼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