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正在路上打鬧,山峰前的飛棧拐角處便走過來一位貌美冷艷的女修,一襲白衣飄然,褚信和褚智打鬧的聲音頓時一靜,走到旁邊沖她行禮,“沈師姐。”
沈溪停下腳步,對他們回禮,“褚信師弟,褚智師弟。”
褚智笑道“沈師姐要去哪里”
沈溪眼眶一紅,卻又生生忍住,強顏微笑道“我弟弟沈澤出了點事情,善功處讓我過去看看。”
褚信讓開飛棧,道“那師姐你快去吧。”
沈溪點點頭,步履匆匆地離開了。
褚智沖著褚信撇了撇嘴,小聲道“又是沈澤。”
那沈澤資質平平,張狂傲慢,憑著他姐姐沈溪是主峰掌門的關門弟子,在善功處混了個管事的位子,總是要惹事,每次不是沈世界便是他們大師兄幫忙擦屁股,褚智和褚信對他的印象都不怎么好。
“不過真是少見沈師姐掉眼淚。”褚智道“上次還是大師兄隕落時”
突然提及此事,褚信和褚智頓時沉默了下來,褚信沉聲告誡道“別在師尊面前提及大師兄。”
褚智摸了摸鼻子,“唔,我知道的。”
他們的大師兄褚禮是他們這一輩中的佼佼者,年紀輕輕便已是金丹大圓滿,不久便能突破步入化神期,結果一年前褚禮自告奮勇隨宗內長老一起前去星落崖圍剿魔頭寧不為,魂燈熄滅,不到百歲便早早隕落,他們的師父褚勿痛失愛徒,竟是一夜白頭,瞬間蒼老。
而褚禮的未婚妻沈溪也因此沉痛了許久,從那以后便一直閉門不出,這還是他們自大師兄隕落以來第一次見到她。
“若是大師兄還在,這次被選去萬玄院的一定是他,還有那些人什么事。”褚智咬牙道“寧不為這該死的魔頭,遲早會被碎尸萬段。”
褚信亦是神色郁郁,“這幾日師父天天去主峰大殿議事,好像跟那魔頭有關系,這幾天心情一直不怎么好。”
褚信褚智兩個雖然年紀小愛調皮搗蛋,但對師父和大師兄都是真心尊敬和愛重的,只可惜他們人微言輕,井幫不上什么忙。
“師兄你不回弟子舍嗎”走到飛棧盡頭,褚智見褚信御劍的起勢跟自己方向不同,疑惑地問他。
“我朋友被選上了,我去看看他們。”褚信想起馮子章和江一正給自己的傳信,心情頓時又明媚起來,“我晚點回去你幫我跟弟子舍管事長老說一聲”
褚智撇撇嘴,“知道啦,選上雜役而已,看你高興成這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倆被主峰選中當內門弟子呢。”
“我就是高興。”褚信笑著捶了一下他的肩膀,“走了。”
話音剛落,便御劍而飛,不見了蹤影。
一見峰山腳下。
馮子章倚在洞口曬太陽,掰算著手指頭數日子,“咱爹閉關幾天了”
“七天了吧。”江一正盤腿坐在另一邊,用布子擦她那把寶貝劍,哪怕邊上已經快要卷刃了也愛不釋手,“這還是頭一次見他閉關,我之前還以為他不用修煉全靠吐血呢。”
山洞里,那白衣軀殼守在寧不為所在的洞口前,一動不動。
江一正扒住洞口往里面探頭,對馮子章道“不過你有沒有覺得最近咱爹有點奇怪”
馮子章也扒在洞口悄悄往里面看,“咱爹不是一直都很奇怪嗎”
“不,你不懂。”江一正瞇了瞇眼睛,小聲道“他閉關之前有點氣急敗壞。”
“氣急敗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