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有些艱難地睜開眼睛,就看到一個俏麗可愛的小姑娘驚喜地望著她,“沈長老你醒啦”
沈溪正要開口說話,房間里便又傳出其他人的聲音。
“沈長老醒了”
“可聯系上無時宗了”
“無時宗那邊不知道為何,遲遲沒有回消息”
嘈嘈切切好像有許多人在談話,片刻后,便陸續有人從屏風后走了出來。
一濃眉大眼的修士對沈溪行禮道“沈長老,在下藏海樓桑田。”
沈溪聽過這桑田,是樓主桑玄清的長子,聞言欲起身同他回禮,卻因為起身的動作臉色一白,旁邊的小姑娘趕忙扶住她,“沈長老您重傷在身,萬萬不能亂動。”
沈溪沖她微微頷首,看向桑田,“多謝桑長老相救。”
桑田趕忙搖頭,“這您倒是誤會了,救您的不是我,而是這幾位年輕人。”
沈溪看向站在他身后的幾個年輕修士。
一個穿著絳色衣袍,腰間還掛著個小鼎,五官端正,眼下一點淚痣,抱拳對她行禮,語氣溫和道“在下青丹宗弟子即墨鴻彩。”
旁邊兩個模樣普通看起來很憨厚的弟子也穿著絳色衣袍,以烏木簪束發,一齊向她行禮,“在下青丹宗弟子,宗鎏宗盛。”
扶著她的小姑娘笑瞇瞇道“我叫步清,也是青丹宗的弟子,他們是我師兄。”
旁邊還有一個五官深邃樣貌英俊的修士,穿著束袖長衣,扎著高高的馬尾,見沈溪看自己,抱拳沖她爽快笑道“在下妄海宗,裴和光。”
另有兩個一模一樣衣衫邋遢的兄弟,聲音也冷冰冰的,“衛雪松,衛玉泉。”
桑田對沈溪解釋道“您昏倒在論道山下的長生海邊,正巧這他們發現了您,又見您腰間是無時宗的腰牌,便合力將您送上了論道山。”
桑田話音剛落,姓衛的那兄弟二人便道“我們只是路過,也并未出力,既然沈長老已經蘇醒,那我們便告辭了。”
言罷,也不同其他人打招呼,便徑直離開。
桑田對沈溪無奈一笑,“衛家兩兄弟性情古怪,沈長老您多擔待。”
沈溪搖搖頭,“無妨。”
桑田不解道“還有半個時辰便是論道大會,結果無時宗的弟子遲遲未到,父親還讓我專門去聯系了無時宗,只是現在也沒有消息,沈長老路上出了什么事情”
沈溪苦笑道“此事說來話長,方才我聽您說也沒有聯系上無時宗”
桑田點點頭,“不管是傳信符還是傳送陣,甚至是水鏡,都沒有消息。”
沈溪皺起了眉,思慮片刻對桑田道“我還有十幾名弟子被困在雨眠山,還請桑長老施以援手相助。”
桑田連連點頭,“自然,沈長老放心,我這就派弟子去救人。”
“多謝。”沈溪感激道“藏海樓此恩,沈某和無時宗銘記于心。”
桑田笑道“這有什么,還請沈長老好好修養,無時宗我會繼續幫您聯系的。”
沈溪點了點頭,又同即墨鴻彩等人一一道謝。
見沈溪不欲提及究竟發生了何事,桑田也不好在多問,便十分識趣地告辭。
剛一出門口,便有人迎上來稟告道“大長老,夫人派人來說幾位小姐公子突然身體都不舒服,想讓你過去看看。”
桑田正因為論道大會忙得焦頭爛額,不耐煩地擺擺手,“去請幾位醫仙谷的醫修幫忙看看就行,什么事都來找我。”
那人有些忐忑道“醫仙谷來的幾位修士都閉門不見客,而且、而且”
桑田怒道“有話趕緊說,支吾什么”
那人哭喪著臉道“已經有好多修士稱身體不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