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田皺眉道“走,去看看。”
這邊桑田帶人離開,即墨鴻彩和裴和光等人也從沈溪的房間里出來。
即墨鴻彩對裴和光道“裴道友,論道大會這就開始,咱們不妨一起去長生道場。”
裴和光笑道“好”
步清好奇道“裴道友,你們妄海宗就來了你自己一個人嗎”
裴和光無奈道“自從師尊他老人家隕落,宗內便大不如前,我師兄弟他們忙著選定下任掌門,宗內弟子青黃不接,也無人心系這論道大會,我便趁機跑出來游玩了。”
宗盛可惜道“難書尊者隕落實在可惜,裴道友節哀。”
“寧不為可真是作孽啊。”宗鎏搖搖頭,“禍害了多少宗門。”
即墨鴻彩看了他一眼,“慎言。”
宗鎏撇撇嘴。
“我輩修士該斬妖除魔,崇正盟的盟訓也是崇正祛邪,師尊雖然隕落,但是問心無愧。”裴和光眼中閃過一抹痛色,神情堅定道“我出來游歷四方,便是想繼承師尊遺志,不負他老人家的盛名。”
即墨鴻彩笑道“裴兄大志。”
“爹”
“父親”
馮子章江一正和崔元白清晨剛推開門,便看見寧不為坐在連廊下,登時驚喜地喊出聲。
好不容易把寧修給哄睡,剛把尿布晾好,想出來放松一下的寧不為“”
崔元白一頭扎進了他懷里,大概覺得自己還是把刀,扒拉住他的腰帶就想往上掛。
馮子章和江一正多少要穩重一些,面上卻也難掩激動。
面前的窗戶被人從里推開,褚峻站在窗前將一床繡著鴨子的小棉被遞給他,“曬一曬,讓寧修今天蓋。”
寧不為腰上還掛著崔元白,伸手接過來,“好。”
“爹,你什么來的”馮子章圍著他轉了一圈,確認這段時間寧不為沒有缺胳膊少腿才放下心來。
江一正從納戒里掏出根繩子來,“爹繩子拴哪里”
“昨晚來的。”寧不為將手里的小被子展開,“繩子拴那邊。”
“父親,我想吃糖葫蘆。”崔元白已經快把他的腰帶給拽散了。
寧不為伸手將他提起來扔到肩膀上,“山上沒有賣的,等下山給你買。”
樹下睡覺的大黃狗被吵醒,打了個哈欠伸了長長的懶腰。
寧不為將那床小被子給曬上,轉頭看向褚峻,卻發現他也在看自己。
明明是陌生的地點和陌生的院落,寧不為卻突然有種他們已經在這里住了很久的錯覺。
就好像這么一直下去也不錯。
可惜他注定享受不了這種安逸,腰間屬于王子濯的腰牌突然亮了起來,寧不為神色一頓,伸手將崔元白放到了窗戶上。
崔元白還想爬,被褚峻伸手按在了原地。
“我先走了。”寧不為對褚峻道。
“嗯。”褚峻點點頭。
“爹你怎么這就走”江一正蹲在大黃身邊抬頭問他。
馮子章也是一臉不舍,“小山還沒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