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會安穩,必須要每個人都各司其職。”司空揉了揉自己的臉,“原禮兄,我明天請個假,去見一個人。”
“嗯見什么人”陳原禮有些稀奇的看著他。他不知道這短短幾息的功夫司空到底想到了什么,竟然整個人都好像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他仔細打量面前的男子,人還是那個人,眉眼也還是那個眉眼,但他看上去,硬是有一種脫胎換骨一般的神采奕奕
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吧。
陳原禮覺得司空的兩只眼睛都比之前多了幾分神采。仿佛心思煩亂的人有了主心骨,理智回籠,整個人都沉穩了下來。
“是以前衙門里的兄弟。”司空向他報備自己的計劃,“我聽金小五說,他一直在大街上瞎混。”
司空說著拉過陳原禮的手,在上面寫道“熟悉幫派的事情。”
陳原禮了然,“行,去吧,我找老陳給你批點兒銀子。”
司空想了想,沒有拒絕。他要去拜訪的這位兄弟日子過的并不好,拿著銀子上門,總比空手過去要好一些。
陳原禮上下打量他,終于還是忍不住好奇的問了一句,“你想到什么了”
司空搖搖頭,“沒什么。”
只不過是重新給自己定了個位。
司空心想,不管以后怎么樣,他現在只是一個在衙門里做事的小捕快。対他來說,最重要的事,不是發白日夢,而是聽從領導指派,安安穩穩的辦好自己的差事不管多么恢弘的理想,也總要腳踏實地,一步一步去實現。
內書房里的兩個人卻沒有這么平心靜氣。
不但曹溶的臉色拉的老長,鳳隨也皺著眉頭,語氣十分不耐煩,“你若是又想拿我當刀子使,又不給我個明白話,那合作一事,以后不必再提皇城司的差事說起來又與我有什么關系呢”
曹溶臉色也難看,“不是我不想說,我有那么大權限么”
鳳隨冷笑,“你讓我幫你殺人滅口的時候,怎么不說你有沒有權限”
曹溶深吸一口氣,“這人不得不殺。”
不得不殺也有各種法子,安排曹九黎動手也不一定就會被人認出來。但他把這差事交給了鳳隨,原本也是打著拉他下水的主意。
“廢話。”鳳隨毫不猶豫的駁他的話,“要不然我能同意你真當我是傻子,因為你幾句忽悠人的話就心甘情愿替你跑腿”
曹溶到底不想真得罪了鳳隨,猶豫再三,方低聲說了句,“是牡丹樓。”
鳳隨微微頜首,“果然。”
曹溶見他并不吃驚,反倒有些意外,“你知道什么”
“我什么也不知道,”鳳隨淡淡說道“只是有些懷疑吧。再說興元府一亂起來,京城里也亂糟糟的,牛鬼蛇神都冒出來了。”
這話曹溶倒也贊同,“還有那個火神教,也不是什么好東西,牽制著我們的注意力但不去注意又不行他們蹦跶的太厲害了”
鳳隨冷笑,“這起子小人上躥下跳,不就是為了分散朝廷的注意力”
“這倒是。”曹溶暗暗咬牙,“火神教、烈火幫、牡丹樓廣平王這老匹夫心眼還真不少。”
火神教和烈火幫,鳳隨心里有數,讓他感到意外的,就是牡丹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