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
蹲在地上開弓,不但影響力道,也影響準頭,三箭,一射空,一射偏,只有一箭射中了眼窩,卻因為力道不足,腐尸沒有倒下。
血液飛濺,爪子掠過耳朵,在肩膀上來了一下,差點把耳朵給削掉,劉危安屏住呼吸一動不動,整個人猶如雕塑,拉住弓弦的手,青筋暴起,在腐尸撲來的剎那,松手了。
不足兩米的距離,箭矢如同一道電光,一閃而逝,帶著一蓬血液,洞穿了腐尸的頭顱,有一半多的箭身出現在后腦勺,這一箭的力道,可見一斑。
在腐尸倒下的瞬間,劉危安有了動作,把弓丟了出去,抓住腐尸的身體往背上一放,貼著地面飛速爬出去,只能見背上一陣嗤啦嗤啦的聲音,血液飛濺,碎肉橫飛,周圍腐尸的攻擊全部讓這支腐尸享受了,烏黑發臭的液體流到劉危安的背上,粘粘的,涼涼的,似乎還有蛆蟲在蠕動,劉危安忍住惡心,緊閉著嘴巴,飛速爬出包圍圈,猛然把尸體拋向后面,連續幾個翻滾,出現在五六米之外,一把抓起弓,跳了起來,一邊開弓,一邊后退。
呼呼幾箭,僅有一箭射中目標,卻是中的眼窩,而非眉心。
劉危安知道這樣不行,固然是因為黑夜里,光線不佳,另一個是腐尸速度加快,但是更重要的原因還是自己大意,心浮氣躁,讓精準度大大下降。
深吸一口氣,波動的心情迅速平靜下來,腐尸嗚咽的聲音潮水般退去,只聽見嗡的一聲弓弦震動,都沒看見劉危安什么時候拉弓的,三米之外,一只腐尸仰面便倒,眉心插著一支箭矢。
腐尸已經從兩面迂回包抄,劉危安以百米沖刺的速度從斜面穿了出去,不斷有跳躍的腐尸襲擊,每每都差了一絲絲。
這個地方已經到了墓地外圍的邊緣,尸氣稀薄,正常情況下,腐尸不會來這里,但是現在受到血液的刺激,這些腐尸嗷嗷直叫,已經忘記了地域的限制。
一摸后背,只剩下四支了,劉危安心中一跳,剛才射的歡快,竟然忘記計算箭矢的數量,突然羨慕起那些一箭雙雕的高手來,如果他有這本來,這數十只腐尸也就是一道菜。
迎面一只腐尸沖過來,這只腐尸應該變成腐尸沒多久,身上的衣服還有身體的腐爛程度是他見過的最少的,半邊臉腐爛,只有一只眼珠子瞪著他,在夜色的倒映下,反射著紅光,格外嚇人。
前有虎后有狼,兩邊已經穿插不出去了,劉危安沒辦法,只能進攻,正面射擊,他還是比較有把握的,目光緊緊盯著腐尸的眉心,呼吸變得悠長,腐尸的速度和行動在一瞬間映入腦海,就在這一刻,手指松開了。
箭去如流星,嗖的一聲,射中了腐尸的眉心,不偏不倚。箭頭深入一寸,就停止了前進,隨著腐尸跳躍的動作,箭矢一晃,掉了下來。
怎么回事
劉危安大驚失色,邊上一只腐尸撲來,條件反射一腳踢在腐尸的胸口,一股巨力傳來,他整個人飛了出去,剛好越出了包圍圈,摔在六米開外的地上,右腳疼痛無比,差點就骨折了,在地上翻滾的過程中,他看見了掉落的箭矢,才明白了沒有射殺腐尸的原因。
這支箭矢是沒有安裝腐尸指甲也沒有安裝獸骨的箭矢。鐵樺木雖然堅硬,卻比不得腐尸指甲和獸骨,自然射不穿腐尸的頭顱。
劉危安悔恨不已,遇到腐尸,什么事情都忘記了,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這句話說的容易,做起來卻不簡單。
悔恨只是一瞬間,他單腿跪地,目光死死盯著沖來的腐尸,一張弓拉成了滿月,一秒瞄準,箭已經射出。
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