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危安一個人穿行在幽暗的街道,蟑螂傭兵團減員太嚴重,他們不敢去信豐市了,雖然任務中斷,需要雙倍賠付定金,但是總比好過丟了性命。劉危安也不勉強,蟑螂隊伍取名蟑螂,意義不死小強,但是這個美好的愿望只能想想而已,現實太殘酷。
不過,他從蟑螂隊伍手上得到了一張地圖,也算不虛同行,至于買喪尸的錢,他連提都沒提。
人多有人多的好處,但是人少也有人少的優勢,目標小,動靜小,引起喪尸注意的風險也減小了。
大概凌晨四點的時候,他有些熬不住了,選擇了一棟數十層的建筑休息了兩個小時,當第一縷太陽照耀在大地的時候,他睜開了眼睛。從空間戒子里面取出食物,把肚子填飽,精神恢復到了鼎盛時期。
整理了一下空間戒子,箭矢已經不多了,辛虧在軍營補充了一些彈藥,否則后面的路都不知道該怎么走下去。
難得的好天氣,喪尸厭惡太陽,絕大部分喪尸隱藏在陰暗處,整個城市看起來安靜了許多,至少是比晚上看起來好多了。
劉危安走向樓梯,走了幾步,忽然停住了,想了想,沒有向下,反而朝著上面走,因為他突然發現,大樓連綿,基本上連城一片,即使有隔開的,距離也不超過五米,這點距離他輕易就能跳過去,而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樓頂陽氣比較足,頂層建筑上,基本上沒有喪尸,也就是說,從樓頂上過去的風險遠遠小于街道。
普通人不敢走屋頂,但是對于劉危安來說,卻沒有困難。于是,樓頂上就出現了一個狂奔如飛的身影,遇上間隔就一躍而過,動作流暢,七八十米,甚至上百米的大樓上狂奔,本來是一件危險之際的事情,但是從這道人影身上卻體現出了一種美感。
即將跳躍大樓的劉危安突然止步,從高速奔跑到急速停止,中間沒有半點凝滯,如果是普通人,光是慣性就要帶出好幾米,但是他卻做的自然無比,看著下面的一支車隊,眼中難掩驚訝。
二十多輛大大小小的車,占據了差不多兩百米的道路,有小轎車、皮卡、客車、油罐車、推土機、掛車、后八輪還有數十輛摩托車,一路轟鳴,引來了大量的喪尸。
最前面是一輛重型推土機,車頭做了部分改變,增加了一挺重型機槍,所有沖過來的喪尸,要么被打死,要么被撞死,氣勢兇猛。
兩側各是一輛改裝的戰車,本體是什么已經看不清楚了,前后左右都用厚厚的鐵板包圍起來了,車頂上一挺重型機槍,子彈猶如暴雨傾瀉而出,把兩邊沖過來的喪尸打的倒飛出去。其他的車子上,基本上都有一定程度的改裝,在最合適的位置,留出了可以坐人的空間,這些人,一個個體形彪悍,手里拿著各式各樣的槍,長短大小不一,但是有一個共同點,都是大口徑。
推土機后邊坐著一個鐵塔般的壯漢,因為是坐著,看不出身高,但是光憑坐姿,已經能夠想象此人站起來的高度了,至少超過兩米,光著膀子,身上的皮膚呈現古銅色,閃耀著金屬一般的光澤,在他的腳下,一根長近一點八米的狼牙棒,材料是青銅,但是因為沾染了太多的鮮血,此刻呈現一種暗紅色,相隔那么遠,劉危安都似乎聞到了一些血腥氣。
劉危安瞇著眼睛看了幾秒鐘,他猜測這個壯漢的戰斗力不在自己自己,目光不由得移到了最后的后面,那里同樣有一個引人矚目的人物,身材高瘦,但是沒有他那么夸張,手上拿著一柄巨刀,長度超過一點五米,刀寬接近三十功夫,如此巨刀,已經可以看著是一塊門板了,普通人恐怕拿都拿不起,但是在此人手上,輕如無物。
刀身微微彎曲,散發著凌厲無匹的氣息。
劉危安正要收回目光,突然有所感應似得看向了車隊中央的位置,一輛敞篷超音速里面坐著一個中年人,穿著西裝,整個人給人的第一感覺是干凈,和周圍滿身污血或者破舊的衣服相比,此人好似剛剛從會議室里面走出來,目光深邃,嘴角掛中任何事情都不能讓他吃驚的從容笑意。幾乎就在他看向中年人的時候,中年人抬起頭,對著他笑了一下。
劉危安心頭猛震,迅速閉上了眼睛,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中年人已經低下了頭,如果不是那個神秘的笑容,劉危安幾乎以為是錯覺,相隔數百米,怎么會有靈覺如此敏銳的人。這人的實力達到了何種境界,黃金還是白金
他頭一次對一個人產生了高深莫測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