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臭水溝腐蝕的指甲長起來了,但是頭發卻沒長,不知道是哪里的問題。
尸體是醫生,死亡之后就被丟進了空間戒子里面,戒指里面的空間是固定的,沒有時間流逝,所以拿出來的時候,尸體還是溫熱的,他這樣做不是泄憤,而是釣喪尸。
沒錯,就是釣喪尸。
他和喪尸打了不少時間的交道,很清楚喪尸的習性,別看地面上沒有喪尸,下水道還有很多看不見的角落,絕對藏著不少,不是所有的喪尸都富有攻擊性的,還有很多喪尸很懶的,在沒有收到外在因素刺激的情況下,一般都是待在原地不動的,反正餓不死。
劉危安的目的就是把他們引出來,鮮血是最好的媒介。他的目的很簡單,讓喪尸轉移所有人的注意力,他好渾水摸魚,最好是能夠沖出去,時間過去不到半個小時,他就聽見下水道傳來了腳步聲。
來了
白布掀開,一具被動的硬邦邦的尸體出現在眼前,身高173,體重56kg,鞋碼42,職業習慣,嚴德明看見尸體的瞬間,一組數據自然而然就出來了,雖然不一定百分之百準確,但是誤差范圍通常在1到2之間,這個人就是被打死的黑社會人員。
身份證登記的名字是張學文,不過長相和學文沒有半點關系,人稱蚊子,以前是小混混,在秩序崩壞之后,升級成為了黑社會,欺善怕惡,偷雞摸狗,無所不作,別說,他們這種人,越是亂世,活的越滋潤,警察沒時間管,普通民眾不敢招惹,他這個175的警察體重也才55kg,可想而知張學文56kg的體重多么難得。
不過,這一切都已經是過去式了。
張學文現在已經是一具不會說話不會呼吸的尸體了,焦黑一片,只有屁股和地面接觸的地方沒有燒焦,頭發沒有了,頭皮高低不平,眉心中彈的地方隱隱還能看見血跡凝固后的血漿,眼珠子因為沒有清理,看不出什么來,但是整張臉稍微有些扭曲,一眼看過去,猙獰難看,衣服被高溫碳化之后和皮膚黏在一起,僵硬的手指張開,那是死前突然的爆發,凝固之后會呈現一種樹根的姿勢。
在腰上有手印,現實尸體經過多次搬動,這不是警察的手印,警察搬尸體的時候都是帶著手套,而且警察也不會留下這么明顯的痕跡的,頭部有碰撞的痕跡,應該是放下的時候太隨意導致,很顯然,這也不是警察所為,同時也不是老李頭做的,一個有著十幾年經驗的搬尸工,不會出現這種低級的錯誤。種種跡象說明,動過尸體的人只有劉危安。
兩個警員跟在嚴德明的屁股后面,當警察的經常看見死人,不過看一具燒焦了的尸體,多少還是讓人反胃的,看了幾眼,他們就把頭撇開了。嚴德明見狀,也沒有說什么,想當好一個警察,就得善于和尸體打交道,因為尸體會告訴很多活人都不了解的信息,就好比腰上的手印。說明劉危安是一個力量極強的人,一般人搬動一百多斤的尸體,應該是抱的,而不是抓,其次,劉危安的膽子很大,并不在意痕跡被人發現,否則以他的力量,完全可以抓其他不易留下痕跡的地方,還有一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劉危安的傷勢不輕,可能是雇傭兵廝殺的身后留下的傷勢,也可能是在臭水溝浸泡之后留下的創傷,他的指甲沒了,一個人沒了指甲,靈活程度至少降低一半。
他是一個善于點撥后進的人,不過也得看后進是否值得點撥,如果沒有一顆上進之心,他也不會自找麻煩。繞著尸體走了幾圈,想要的信息基本上找到了,于是示意老李頭把尸體送入冰柜。雖然這很可能浪費一個冰柜,張學文估計也沒人會來認領,醫院不是慈善機構,存放在冰柜是要交錢的,加上喪葬費等等,在現在這個知道,按照張學文平素的為人,他判斷被認領的可能性為零,不過,這種話他不能說。
“老李啊,你慢走,還有一些問題想咨詢你一下。”嚴德明叫住了送完尸體想要離開的老李頭。
“是,是,是”老李頭有的惶恐不安,這是大部分人見到警察的正常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