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山民撓了撓頭,“看他的樣子就是從小被父母寵壞的人,被人打得這么嚴重,他父母應該會來學校討個說法吧”。
曾雅倩輕輕打了個響指,“沒錯,第二天就來了,他媽媽就像個潑婦”。
“啊”陸山民有些擔憂,他到不怕駱成父母前來報復,駱成被打成了豬頭,醫藥費肯定不便宜,不管什么原因,打了人肯定得賠醫藥費,這個道理山里人都知道。
“那后來怎么樣”陸山民忐忑的問道。
曾雅倩癟了癟嘴,“切,一個自以為是的暴發戶,還能怎么樣,我直接跟他父母說,是我叫人打的”。
“啊怎么會是你”
曾雅倩明亮的眼睛泛著微笑,故作疑惑的問道“難道是你”
陸山民點了點頭,眼神堅定的說道“確實是我,這事兒不能讓你背黑鍋”。
曾雅倩捂著嘴輕笑,“背什么黑鍋難道他不是因為我才去找你的麻煩,然后才被打成了豬頭”。
陸山民驚訝的問道,“你怎么知道”
曾雅倩撩了下頭發,“本姑娘貌美如花,氣質出塵,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身邊自然少不了那些蒼蠅嗡嗡作響”。
陸山民盯著曾雅倩,看得有些出神,她說得沒錯,哪怕是最漂亮的花放在她面前,也會黯然失色。
“所以啊,你不用覺得我替你背了黑鍋,我還得感謝你這個蒼蠅拍呢”。
盡管陸山民一再保證不會影響到原有的學習計劃,張麗依然不滿意他的決定。幾個月來,這還是兩人第一次產生分歧。
陸山民的固執己見讓張麗很生氣,也很失望。
“山民,我們就不能平平淡淡的好好過生活嗎”張麗依然在做著最后的勸說。
陸山民苦笑著搖了搖頭,若能幸福安穩,誰愿顛沛流離。他又何嘗不想平平淡淡的過自己的生活。也許正如胡惟庸所說,天下太平是打出來,幸福安穩絕不會從天而降。陸山民沒有告訴張麗真實的原因,她是個女人,山里人都知道,男人不應該讓女人來操這些心。
陸山民平靜的看著張麗,語氣低沉而果決,“麗姐,我相信有一天,我們能過上真正的平淡生活”。
張麗不再勸阻,她不明白平淡生活之前為什么還要加上真正二字,難道平淡的生活還有假的嗎。
帶著一身怒氣和淡淡的失望,張麗回到了自己的臥室。
獨自在客廳打了一遍太極游,平復了心情,拿出老教授給的經濟學基礎,繼續啃那些晦澀難讀的詞句。
凌晨兩點鐘,陸山民合上書本,深吸一口氣,走出出租屋,輕輕的關上大門。沒有走平時常走的路線,穿過幾條漆黑的小巷子,繞道民生西路之外,在從巷子外的大路繞了一大圈,才走到了金融高專。
金融高專的大門并沒有關閉,保安亭里的保安耷拉著頭打著呼嚕。
學校萬籟俱寂,除了昏黃的路燈,還有不少學生宿舍樓散發出淡淡的微光。
學校操場,身材壯碩的牟東云站在跑道上等得有些焦急,快入冬了,東海的夜已經能感覺到透骨的冰涼。
“你小子怎么才來”
陸山民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繞了段路,錯估了時間,明天不會了”。
“好吧,從現在正式開始,我教你散打”。
陸山民興奮的點了點頭,學著白天牟東云的架勢,把雙拳放于頭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