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曾雅倩,是我朋友”。
“那,那,你這句話說得可就不負責任了,男子漢大丈夫頂天立地,決不能薄情寡義,人家天天守著你以淚洗面,你就一句朋友就敷衍了,這可不是我認識的陸山民”。
陸山民無奈的笑了笑,“真的是朋友”。
唐飛憋了憋嘴,“我不管你是不是把人家當朋友,人家可沒把你當成普通朋友那么簡單,你要是敢辜負人家,我這個兄弟都看不起你”。
病房門被推開,曾雅倩提著一桶稀粥走了進來,剛好聽到唐飛的這句話。
放好保溫桶,笑著對唐飛點了點了頭。“你好,我叫曾雅倩”。
唐飛愣了一下,這兩天雖然見過曾雅倩,但兩人幾乎就是零交流,也沒看到她笑過,此刻一笑,還真是傾國傾城。想不通剛才臨走之前還對自己不冷不熱,怎么一會兒工夫就變得這么熱情。不過他很快發現,本質上她一點都沒變。
曾雅倩拿出一個小碗,盛滿一碗小米粥,笑著對唐飛說道“山民要吃飯了,你可以走了”。
唐飛正準備說自己也餓了,還沒開口,就聽曾雅倩說道“不好意思,小米粥只夠山民一個人吃”。
唐飛咽了咽口水,尷尬的笑了笑,起身拿起拐杖,對陸山民說道“那你先吃飯,我晚點再過來看你”。
唐飛走后,曾雅倩一邊小心的吹著粥,一邊笑著說道“你這朋友挺不錯,值得交往”。
陸山民嘿嘿笑了笑,“他是個很講義氣的好兄弟”。
曾雅倩歪著腦袋狡黠的問道“那在你心里是他重要,還是我重要”。
“啊”陸山民愣愣的看著曾雅倩,以前白靈也喜歡問這樣的問題,比如她跟大黑頭比誰更重要,跟小妮子比誰更重要,甚至跟爺爺比誰更重要,每次都被追問得不知所措。
見陸山民一臉的為難,曾雅倩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不待陸山民說話,把一勺子小米粥喂進了他的嘴里。
主治醫生是一個頭發花白,六十多歲的老頭兒,手里拿著個小的手電筒。帶著滿臉的疑惑搬開陸山民的嘴巴,打著電筒往里面瞅了半天,又扒開陸山民的眼皮反復觀察,嘴里嘖嘖稱嘆,不停的念叨,“不可思議,不可思議啊”
站在一旁的曾雅倩一臉的焦急,“怎么樣醫生,他沒事吧。”
主治醫生扶了扶眼鏡,“放心吧,我死了他都死不了”。
曾雅倩一顆懸著的心終于落了地,松了口氣,“謝謝醫生”。
主治醫生奇怪的打量著陸山民,“我行醫這么多年,你這樣的病例沒見過一千至少也有八百,真還是第一次見證了這樣的奇跡,傷得這么重,竟然能這么快醒過來”。
陸山民開口問道,“醫生,我昏迷了有多久”。
醫生伸出一個手指頭。
“一天”
“一個星期”。
“什么我昏迷了這么久”。陸山民不可思議的問道,這一個星期可以發生多少事情,簡直不可想象,說不定王大虎早已經得手了。
醫生憋了癟嘴,“一個星期你還嫌久,傷成你這樣的,大多數人一輩子也醒不過來”。
說完轉頭對曾雅倩說道“做些白米粥給他喝”。
陸山民有些急切的問道,“醫生,我什么時候能出院”
主治醫生像看白癡一樣看著陸山民,“出院你腦袋被撞壞了吧”說完轉身朝外面走去,“你就準備在這里過年吧”。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