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然點了點頭,“對,宏圖安保是全國排得上號的安保公司,它的業務向來是在北邊和西邊,從來不涉及東海的業務,它要來東海打市場本來對我們也沒什么影響,關鍵是它一個安保公司不去繁華的幾個市區拓展業務,偏偏把分公司總部設在了百匯區這個待開發的落后區域,來了之后也沒有發展他們的安保業務,而是開了家拳館,這明顯是來找茬的吧”。
白斗狼吸了口煙,“這事兒你應該向青姐匯報”。
“已經匯報了,青姐什么指示都沒有,所以我才來找你聊聊”。
白斗狼皺了皺眉頭,“你是覺得宏圖安保的目的不是到東海來拓展安保業務那么簡單”。
陳然點了點頭,“對,我覺得他們是盯準了百匯區以及附近幾個區的開發”。
白斗狼眉頭緊皺,“搞開發最困難的無非是兩點,一是從上面拿到項目,二是要擺平當地居民的拆遷,這宏圖安保更像是來打前站的”。
陳然愁眉苦臉的的說道“宏圖安保來了之后,勢必會爭取當地的力量結盟,要是沒有那檔子事兒我分分鐘碾壓它,但是現在,你也知道,這事兒不好辦啊,青姐也不發個話”。
白斗狼倒吸了口氣,“確實不好辦,把陸山民放到直港大道是青姐定的計劃,為的就是引出陸山民背后的勢力,現在陸山民和常贊勢同水火,一旦常贊被逼到一定程度,面對你和宏圖安保,勢必不會選擇你”。
“問題就出在這里,要是沒有陸山民的事兒,管他什么安保公司,畢竟只是外來戶,他常贊永遠只能臣服于我。但是現在的形勢,恐怕會把他逼向另一方,要是這樣,我這幾年的功夫就白費了”。
“那你現在打算怎么辦”
陳然咬了咬牙,“我現在恨不得把陸山民一巴掌拍死”。
白斗狼不屑的笑了笑,“你敢嗎”
陳然一臉的無奈,“我要是真這么做,先別說陸山民那小子背后的勢力會不會找我拼命,青姐第一個就不會放過我”。
白斗狼笑了笑,“所以說你不用糾結,答案已經很明顯了,青姐最關心的是什么不是金錢,而是海爺當年的仇陸山民是青姐報仇的合作伙伴,事關報仇大計,孰輕孰重你還不明白,青姐什么都沒說,就等于已經說得很明白了”。
陳然無奈的搖了搖頭,“青姐和陸山民背后的人就那么自信陸山民能斗得過常贊你我都清楚,常贊可不是王大虎,水深得很”。
白斗狼也是眉頭微皺,“磨刀石要是不夠厚,怎么能磨出鋒利的刀劍,我見過陸山民,除了青姐,他是我見過的人當中眼神最鋒利的人。你看看青姐就知道,這樣的人很可怕,遭遇的打擊越沉重,爆發的潛力越巨大。”
白斗狼接著說道“他背后的人是連青姐都不得不謹慎對待的人物,那樣的人物悉心培養了他二十年,如果連一個常贊都搞不定,那也不值得青姐重視了”。
“砰砰砰”,辦公室門敲響。
“進來”。
一個身著黑衣的男子走了進來,看了眼陳然,欲言又止。
白斗狼淡淡道“說吧”。
“狼哥,每一次觀察都被陸山民發現了,要不是會所人多吵雜,他已經發現了我的存在”。
白斗狼點了點頭,“出去吧”。
白斗狼呵呵一笑,“看到沒有,他對危險的感知能力已經不輸于你我”。彈了彈煙灰接著說道“他現在缺的不是武力值的高低,而是對這個社會的了解,以及對人心人性的把控,這種深層次的認知,不親身在其中走一遭,是無法體會不到其中的真意的”。
陳然點了點頭,“那倒也是,你我走到今時今日,經歷過的生死數都數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