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麥爾很是遺憾。
幾位監獄長旁若無人地交談完,這些獄警就開始粗暴將人趕去工作間,一些走得慢的,甚至要挨好幾下警棍。
“抱歉。”
默文收回手,主動向趙如眉道歉,“我還是不太習慣那種血腥場面。”
“我看沒動靜了,都死了”
趙如眉隨口說,目光環顧操場四周。
這附近除了十幾米的高墻外,就是監獄建筑,連個大門影子都沒有。
主線任務要求拿到監獄長的鑰匙,逃離監獄。從麥爾的高關注度來看,靠近監獄長獲得鑰匙不是什么難事,眼下就差找到出口了。
“嗯。”
默文點了下頭,低聲說“麥爾喜歡用活人雕刻,但這些囚犯要么在中途堅持不住,要么因為晃動破壞了線條而被麥爾弄死。總之,落到麥爾手里的囚犯,沒有活下來的。”
“變態的雕刻專家”趙如眉問。
“不,他只是通過這種方式對囚犯施加虐待,以滿足自己。”默文說,“用變態的虐待狂來形容更貼切。”
“嘿你們說什么呢”
獄警粗暴的聲音在附近響起,他擠開人群,一把拽住默文跟趙如眉,“你們竟敢說監獄長的壞話”
“壞話你或許聽錯了,我們沒有說過話。”趙如眉停下步伐,語氣平和說。
“我可沒聽錯,就是你們兩個說監獄長是虐待狂。哦,該死,你們竟然玷污監獄長的藝術行為,你們必須現在就去向監獄長賠罪”這位獄警想強行將兩人拽過去邀功。
獄警的力道比囚犯要大,且都是只有邊沿框架,無法直擊核心。
這種邊沿框架就像命案現場用白色線條勾勒出來的受害者姿勢輪廓,可以觸碰到白色線條部位,但想要直接伸進白色線條里面,只會撲空。
這就導致對付這些看不見的nc,想一擊斃命,很難辦到。
而一旦做不到一擊斃命,爆發沖突后要么跑,要么被圍攻。可看不見的囚犯跟獄警添加了太多未知風險,除非有十足把握,不然根本沒有玩家敢跟獄警硬剛。
“沒說過就是沒說過,如果你想通過污蔑我們,為自己邀功,那我無話可說。”趙如眉底氣很足地說“我們現在就去見監獄長,我會一五一十告知這些過程。”
“幾十個人走在一塊說話,獄警先生卻說聽到了我們兩個人的聲音,這也太奇怪了。”
趙如眉不疾不徐地說“我不知道獄警先生用這種方式成功過多少次,但在我看來,監獄的規矩,好像也不是那么嚴苛。”
原本自信滿滿的獄警聽到這話,在他視野里,周圍這些囚犯此刻都望著自己,帶著極強的敵意。
“該死,我可沒聽n17號說過這種話,甚至我們都在談論工作間的要事,我不知道獄警先生是怎么聽出來的或者說,這完完全全是你自己的杜撰”一位囚犯憤怒道。
“滾蛋,我明明聽到他說了他,對就是他,n17號”獄警快要被這群囚犯氣死了,“他說的那么大聲,你們才是,想要集體包庇這個污蔑監獄長的家伙嗎”
不對勁。
原本擔心的柴清跟許思弈兩人對視一眼,意識到不對。
這獄警太理直氣壯了,說得好像他真的聽見了一樣。
但以正常聽力,就算擠在人群里的兩人真的有說過類似的話,也絕不可能傳到外圍的獄警耳朵里。
柴清偏頭看向走在前面的崎國玩家,磨了磨后槽牙,惱怒道“你信不信,這事八成是這群陰損玩意搞的。”
“十成十。”
許思弈注視青年背影,沉聲說。
“既然獄警先生不信我們,那總該相信同為獄警的同僚吧。”趙如眉面對這突發情況,壓根不慌,“既然如此,請問諸位獄警先生,敢以庫爾斯監獄長的名義發誓,確定我說過這子虛烏有的話嗎”
提及庫爾斯的名字,在場包括獄警在內的所有nc,臉色均是一變。
“嘿,安德魯,我們沒有聽到有囚犯說過這種話,你肯定是聽岔了。”很快,有獄警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