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很多個頗有潛力的玩家,就是被這兩個組織暗殺了,唉。”常櫻有些悲觀,“一號島肯定有他們的人,我覺得你盡快回國,或許會更安全些,至少比待在這里好。”
趙如眉偏頭看向她,神色平靜,“這里很危險嗎”
“當然危險”
常櫻瞪大眸子,緊張說“前年冬科會期間,我們一位三階潛力玩家就死在cqj的暗殺下,當時宿舍里外各種高科技監控,卻連暗殺目標什么時候進來的都不知道。事后追查,也沒有半點水花就這么不了了之了。”
“最離譜的一起事件,大概是我們國家的玩家走在路上跟人擦肩而過,突然就被捅了刀,當時圍觀群眾就呼叫冬科會警衛了,可惜兇手借助天賦一隱身就不見了蹤影。”
常櫻神色格外難看。
“我怎么沒聽說這起事件。”趙如眉扯出彈匣,往里面添了一顆子彈,隨口問。
“畢竟沒抓到人,宣揚出去除了引起恐慌外沒有其它任何好處,壓下也是正常的。”常櫻安慰說,“不過你也別太擔心,只要這兩個組織不知道你大滿貫身份,你就是安全的。”
“他們只殺潛力玩家,而且從無失手。畢竟這些年這兩個組織砸了很多錢,拉攏了特別多的玩家為其效命,我們暫時落后也沒辦法。”
趙如眉抬眸盯著她,半晌沒說話。
“怎么啦”
常櫻下意識摸了摸自己臉頰,好奇問“我臉上是沾了什么東西嗎”
“你有沒有覺得你這席話,很像收了錢刻意散播恐慌的漢丨奸。只說國家遭遇的苦難,并吸收其中的無力感,絕口不提國家進行了讓敵人叫苦不迭的反擊,這不符合辯證原則,也一點都不客觀。”
趙如眉慢條斯理說。
“你怎么能這么想我,我只是想提醒你,一號島很危險。”常櫻一臉受傷,“如果你知道cqj機構跟岸山組的觸手伸到了哪里,你也會感到無力。不論個人力量再強,也無法反抗他們”
趙如眉忽然笑了下。
她伸手抓了一把子彈放在口袋里,走到另一側開始打靶,每一發都正中靶心,語氣隨意,“我確實不知道他們的觸手在哪,但只要舞到我面前,那都是白給。”
“無知真好。”
接連被懟,常櫻扯了下嘴角。
“是變成一個無知但自信勇往前沖的人,還是成為一個畏首畏尾,惶惶不可終日而蹉跎了歲月的懦夫無知尚且可以吸收知識變得博學,后者是把自己的心都禁錮了。你知道的,這個世界永遠歡迎前者。”
趙如眉語氣平和,渾然沒有因為常櫻這席話而動搖心態。
“我承認你說的很有道理。”
常櫻也拿起,走到另一側開始瞄靶,“但實力的差距,不是光靠言語與信念可以抹平的。”
伴隨常櫻話落,練習室的門忽然被人一腳踹開了。
頭發里滿是泥土,鼻子都摔腫了的西國玩家黑著臉走進來,身邊跟著十幾個手持的黑衣男人。
“嘿,你們這兩個該死的小婊”
這個西國玩家臟話還沒罵出來,趙如眉抬起一槍,子彈破空沒入了他眉間。
這二話不說的干脆動手舉動,不光常櫻愣住了,就連西國玩家帶進來的十幾個黑衣人也傻在了原地。
“你,你殺了他,你這是在冬科會公然械斗,你想要牽連所有東夏國玩家嗎”常櫻不敢置信地問。
剩下的黑衣人反應過來,第一時間控制了常櫻。其中一個人用槍指著她腦袋,對趙如眉冷冷道“放下你手里的武器,不然我們就殺了她。”
如果說在打靶練習館門口的沖突,是過于巧合,那眼下的發展,已經漏洞百出。
趙如眉把玩著手里的槍,就像在看一群傻子,“放下槍,然后殺了我們兩個沒關系,你們要殺就殺吧,我會為她報仇。”
黑衣人“”
可惡,這個目標好清醒啊。